既然出來了,就給他們講講陰宅如何點穴選址、不同的山水走勢會形成怎樣的風水,不同的風水對后代有何種影響等等。
既然都是自己人,她沒有藏著掖著,帶著他們御風而行,在云端上觀察了半個大晉的河山,講了許多經典的風水形態。
就連本來就造詣不淺的魯聞溪都獲益良多,只是他第一次站到高空上身體有些不適,回到紫薇堂倒頭就睡了,之后花了數日整理那日所學的海量知識。
之后李雨微又教了他夜觀天象卜吉兇、帶他到街上擺攤看路人的面相。
學了半個月,本事有了飛躍提升,便打發他回去了。
畢竟不是收徒,只是幫他提升能力,擔起國師一職罷了。
將來改朝換代時,也不知道他會站哪邊,所以并沒有傾囊相授。
眼下能讓她愿意傾囊相授的只有念念與夏荷。
她們二人在李雨微傳授魯聞溪之時也跟著學了,本事已經跟魯聞溪不相上下。
說不準日后出現一名女國師也未嘗不可。
如今紫薇堂可以交給她們二人坐鎮,她又開始了早出晚歸,到外地去擺攤算卦。
這次她選擇的地方是中州郡。
跟往常一樣,裝扮成四十多歲的算命先生模樣,選了一條不算特別繁華但行人頗多的街道,擺了個攤子。
才剛坐下不久,忽有一個捕快模樣的人駐足在攤子前打量著招牌。
招牌上寫著‘可解世間難解之惑’,他被深深吸引了。
李雨微也打量那人,看官服應當是個捕頭,身后還跟著兩名捕快。
只聽身后的捕快催促道:“頭兒,快走吧,再查不到眉目,咱都保不住飯碗了。”
被稱為頭兒的捕頭搖搖頭,“別催,反正一點線索都沒有,不如求大師幫忙算一卦,或許能指一條明路呢?”
“呃,頭兒,你還信這些呀?這個攤子新開的吧?誰知道有沒有本事呢?再說卦金可不能公賬報銷呀。”
“沒事,爺自己出錢。”捕頭說話間已經大步朝攤子走去,若是這位大師有本事指條明路那是最好不過了。若是個沒本事招搖撞騙的,正好將人趕走,省得百姓上當受騙。
走到攤子跟前,他拱手爽朗地問:“大師,請問可以幫忙算個人命案子嗎?”
李雨微伸手指了指攤子前的板凳,“可以,官爺請坐,請問怎么稱呼?”
捕頭拉開板凳坐下,“呵呵,我姓余,大家都喊我一聲余捕頭,大師喊我小余也行。對了,大師您貴姓?”
“我姓李。請問余捕頭要算什么案子?可否把目前已知的情況詳細說來?”
“好的,李大師,這樁案子鬧得滿城風雨,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您且聽我講來。”
原來,郡守左大人的公子今晨漂在荷花渡,被人發現打撈上來時已經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