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那猛然出現的年輕貌美女人踩著這兩個三個四個小字,升的越來越快,也升越來越高,直接與駝背的巨人處在同一高度,迎得無數人喝彩。
他抬著頭望著巨人和女人,他好像忘記了巨人和女人腳下的老人。
他昂著頭,渾身在發抖,因為女人腳下的詞語越來越多。那一個個兩字三字四字甚至于五字的詞語,又好像是森森白骨、汪汪海洋。
女人似乎還不滿足,她優雅的抖動著身上漂亮旗袍。一些些從來沒見過的詞語又出現在她的腳下,那被很多人用鮮血眼淚換來的日子和愿望,在她抖動旗袍的時候,化成了一個個新穎簡單易懂的詞語,重新出現在她腳下。
那些新的詞語掩蓋了歷史、傳統、也掩蓋了那早就刻入尋常人骨子里的記憶,成為了一塊塊鋼筋水泥砌成的臺階。
那被這些臺階壓在身下的白骨在嚎叫,那汪汪海洋在哭泣,它們像是反抗著女人,但在越來越多的喝彩聲中,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當女人終于超過了巨人,她垂下頭望著那駝著背的巨人,她好像在笑,嘴角也流出了胭脂的味道。
當她伸出手指準備批判著巨人時,不知為何,巨人忽然挺直了胸膛,剎那間女人又矮了巨人一頭。她嘴角的胭脂味也化為了鮮血的味道。
她不可思議的回過頭,卻發現不知何時,她身后多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那老人渾濁的眼睛似乎看不見這個女人。他渾濁的眼睛里只裝著前方的巨人,他手中的巨劍穿過了女人的旗袍,直指巨人的胸口。
直到此時,那些喝彩聲才遽然停了下來。
他們惶恐的望著那把穿過女人胸膛銹跡斑斑的巨劍,驚慌的望著女人旗袍上倒退的顏色。
原來,女人身上的旗袍并不是真正的旗袍。
而是一件廉價到隨處可見的白色破洞短袖。
那些旗袍的顏色,和布料,只是由一行行五顏六色又密密麻麻的小字組成的。
那一行行小字,猶如墻角蜘蛛網般粘稠讓人惡心,那一行行小字隨著這把巨劍從女人身上一片片掉落了下來,引起了無數蠅蟲前仆后繼的撲了上去。
這一行行小字寫著什么呢應該是無關緊要了。
因為巨人從來沒有把眼前的女人放在眼里。
也畢竟,他身軀上的這些刺青陪伴了他幾百上千年。怎么可能會因為眼前這個妖艷的女人而被世人遺忘呢又怎么會因為這個妖艷的女人而被世人贊揚呢
巨人又舉起了手中的兩把軟劍,它的眼里只有那個喘著粗氣的白發蒼蒼的老人。
“將軍。”巨人低沉的說道。
老人望著自己腳下那堆白骨,他哈哈的笑。
他從女人胸口拔出了巨劍,又再次提起了巨劍揮向巨人。
只留下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們。
今天的太陽,實在太過明媚。
楊錚路過了公園,整個公園里又坐滿了老人孩子。
那一只只流浪貓狗都在公園樹下草坪上曬著太陽。
他看見了那天找他要報紙的大橘,他順著大橘躺下的方向望去。
那好像有一個溫暖的小窩啊。
那小小的窩啊,是由那天的報紙堆起來。
那一張張單薄的報紙,好似漫過了地上濃密的雜草、也好似漫過了地上那不知深淺的積水。
成為了這只大橘的避風港。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