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這句話落下,李天道和岳劍平又有些默契的走進了不同的房間。
過道里,只剩下那一個剛剛進來滿臉沉默的人。
只看那人掏了掏耳朵,一個透明的袖珍耳機落入手中。
整個過道里,突然多了一聲嘆息。
……
東東在第三把順理成章的贏下了比賽,她興奮的握起了拳頭,在那空無一物的拳頭里,她好像感覺到了夢想的重量。
所謂夢想的重量,無非就是汗水的重量。
她抬起了頭,望著背影堅挺又落寞的馬凡,她這一次沒有猶豫,追上了已經是失敗者的馬凡,她拍了拍馬凡的肩膀,她也在馬凡滿臉驚訝的表情中,用自己充滿夢想的拳頭和馬凡的手碰了碰。
“明年,我等你!”少女說的堅定,她也說的讓人無比信服。
對啊,已經和這場職業棋手考核中最強棋手交手過的馬凡,他也有著未來。
畢竟,他夢想的重量是有了,他還只是欠缺一個新的舞臺。
已經成為準職業棋手的小胖子一言不發的站在這兩人身后,他很想對馬凡說一句對不起,他也很想對馬凡說一句明年加油,但他卻感覺到以他現在的身份來說,自己無論說什么都像是嘲諷。
也畢竟,是他間接的毀掉了馬凡的夢想。
“明年見!”馬凡早就發現了小胖子的到來,他一邊回應著東東的撞拳,一邊回過頭望著他在棋社最好的朋友說:“你們等我一年,明年我肯定會追上你們的!”
……
王一凡特大在頂樓看完了整場比賽,他也在透明的玻璃窗內看到了自己的小侄子找到了那位和李天道平分秋色的少年郎,他不知道自己小侄子和那位出生貧困的少年郎究竟說了什么,他只看到自己的小侄子最后和少年郎“勾肩搭背”“并肩而行”。
他靠在玻璃窗上,身邊除了楊錚和歡歡,早就空無一人,那些追捧王一凡的職業棋手們早在這場比賽結束后就王一凡特大支開去幫忙維持著比賽賽后的秩序。
良久,王一凡特大突然開口問出了楊錚一個極其刁鉆的問題。
“小子,你覺得上學的時候,老師讓學生填寫自己父母工作和收入的做法是對的嗎?”
楊錚聽到這個問題,有些茫然,因為這個問題明顯和象棋還有這場職業棋手考核并無關聯。
但他還是禮貌的回應道:“因人而異。”
“何為因人而異?”
“老師的好壞決定我剛剛說出因人而異這四個字的含義,在我眼里,好老師會照顧一些出生的貧困學生讓他們不會去因為自己父母的職業而感覺到自卑。”
楊錚很含蓄的表明了自己剛剛口中因人而異這四個字的含義,他的表達也讓一旁的歡歡點了點頭。他也很聰明的沒說出壞老師的表現,這也讓王一凡特大對于這個年輕人好感提升了不少。
可也就也因為這份好感,王一凡特大說出了他人生中最具為爭議的話語,那就是:
“我其實一直都覺得這是件好事,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同的收入和職業,能最直觀的,最好的去讓老師把學生分為三六九等,再去決定如何去傾斜自己的教育資源。”
“十年的寒窗苦讀又怎么敵得過別人家幾代人的努力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