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像是吃飽喝足了,一邊剔牙一邊說道:“要我說,那個什么趙太守也不過是運氣好,撿了咱們飛將軍的功勞。”
聽到這句話,典韋怒了,就要上去理論,趙云連忙制止他。
那人自然不知道,差點就有人要找他麻煩,只聽那人眉飛色舞道:“我聽俺外兄的大伯的外甥的連襟說,咱們飛將軍當日,在平城塞與鮮卑奴那一仗,打得那是驚天地泣鬼神。”
他繪聲繪色地伸出三根手指,繼續道:“你們知道嗎?當時三萬鮮卑奴大軍壓境,那真是一望無際,若是像你,欸…別看其他人,說的就是你,別看你長的俊,若當時你見到這種場面,一定嚇得屁滾尿流!”
“大膽!”
典韋拍案而起,身前案桌應聲而碎。皆因,那人剛才指的就是趙云,說趙云你別看別人,說得就是你,還說趙云會嚇得屁滾尿流,典韋這下哪里忍得了。
那人見典韋一巴掌就把案桌拍碎了,驚恐地咽了咽口水,暗道:這要是拍腦瓜上,那不就是碎瓜嗎?
不過,當他看到酒樓內這么多眼睛都盯著他,他又落不下面子,畢竟他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地痞,也相當于后世混社會的,混社會的最在乎的就是面子,要是今天在這丟了人,以后可沒臉在這一帶混了。
只見他色厲內荏道:“勿那丑漢,某怕你不成?”
說著也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手上雖傳來火辣辣的痛,但臉上強裝著若無其事,兇神惡煞的樣子。
“豎子好膽!”典韋闊步走向那人。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那人一見虎背熊腰,一臉兇惡的典韋走向他,嚇得連連后退,退到墻角時,捏著小拳拳害怕到了極點。
“豎子,汝這才叫屁滾尿流!”典韋兩米出頭的身高站在那人面前,那人如小雞一般慢慢被提起,瞬間一股尿騷味襲來,再看那人腳下已在滴尿。
“哈哈哈!”
一眾食客哄堂大笑,這確實是真的屁滾尿流。
那人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在典韋的鐵手里,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在這時,那人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突然對酒樓大門處叫道:“九君,救命啊九君”
君,對人的尊稱。
趙云好奇地望了過去,這是一名身高體壯的大漢,臉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像是一條條蜈蚣,長相極為駭人。
刀疤大漢顯然是認識那人,快步走到典韋身側,他也是雄壯的人,但站在典韋身側卻顯得矮小了,只見刀疤大漢對典韋拱手道:“這位好漢,何必跟他一般見識,你說對不!”
“哼!”
典韋想想也是,這種慫包,臟了自己手;冷哼一聲便松開了那人。
那人一下跌坐在地上,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對刀疤大漢道:“九君,你可要為小人做主啊!小人聽他和那個小白臉說咱們飛將軍壞話,小人頓時氣憤不過,便找他理論,他就要打我!小人就是聽不得有人說飛將軍壞話,嗚嗚!”
那人一邊說還指了指一旁端坐的趙云。
“何人謗吾?”
那人話音剛落,酒樓門口突然驚起一聲虎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