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衛騎九百人,是吸納了去年血戰烏桓騎,殘存的七百余名天狼騎,經過那場惡戰,這七百余人,完全是精銳中的精銳。
“諾!”左髭抱拳應諾,手扶腰間劍柄大步退出大廳。
“張烈,聽令!領斥候營,為吾軍耳目!”趙云抵達五阮關,連同將常山關的張烈與斥候營一并調入五阮關。
“末將領命!”
張烈躬身退下,去年趙云挑選各軍銳士,組建一部千人精銳斥候分布各軍,其中五百精銳斥候一直由張烈統領,一但有折損,都會從各軍中抽調精銳補充,從無缺額。
“楊成聽令,領本部人馬護吾軍輜重!是為后軍!”楊成突騎老軍出身,沙場經驗豐富,三十余歲,武勇略遜,不過貴在老成持重。
“諾!”楊成躬身應諾,他不像其他將領長得孔武有力,牛高馬大,他中等身材,有點儒將的感覺,相當于是此戰軍需官。
“成旦聽令,領本部人馬駐守五阮關,督吾軍糧道!”成旦,司馬職將兵一千,去年跟隨左髭占據五阮關,如今左髭領先鋒軍,留守五阮關的重任就落到他的肩上。
“諾!”成旦,二十三歲,高大威猛,沙場悍將,也是突騎老軍出身,還是猛將成廉的從弟。
“其余眾將,隨吾進軍!”趙云一甩戰袍,龍驤虎步而出,一眾將領緊隨其后…….
…………..
涿縣在五阮關以東兩百余里,其間須穿行涿郡最西端的逎縣,逎縣位于太行山東麓北端,山高谷深行軍異常緩慢。
三天后,趙云領著五千人馬終于走出逎縣山區,前方一座浮橋映入眼簾,踏過先鋒軍搭建的浮橋,便能進入涿縣地界。
在浮橋南面兩里外有一座城邑,那就是涿郡逎城;逎縣令聽聞白袍軍在城外,連忙下令緊閉四門,一副嚴防死守的架勢;去年,正是白袍軍占領逎縣轄下五阮關,逎縣令真怕白袍軍把逎城也給占了,再給一個嚴防叛軍的理由。
在城頭遙望的逎縣令,見白袍軍大隊人馬緩緩通過浮橋后,不禁提起袖擺擦了擦額頭冷汗,暗道:謝天謝地,不是來防備叛軍的。
因為趙云去年占領五阮關那蠻橫的理由,他是真的怕!
過了逎縣,越往東走,地勢越平坦,行軍速度自然也就越快。
“嘚嘚…”一騎快馬,從大軍前方疾馳而來。
“啟稟府君,孟中郎將大軍已過故安!”騎士翻身落馬,單膝跪地稟報。
聞報,趙云抬頭看了看天色,離天黑應該還有近一個時辰;若是繼續東行,在天黑前差不多可以到達涿城;不過,孟益才剛過逎縣西南的故安,以孟益幾萬大軍的行軍速度,今天是肯定到不了涿城的,又見前方有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所以趙云并不打算提前到涿城,出聲道:“傳令,就地扎營!”
趙云之所以不想提抵達涿城,其實是不想先去面對涿城內的涿郡太守韓卓,畢竟他出兵占了人家韓卓的五阮關,自覺理虧,所以還是等孟益主力軍到達后,韓卓肯定沒時間質問我為何占他五阮關。
軍令一下,五千甲士開始扎營。
營地扎下后,營中埋鍋造飯,炊煙裊裊。
趙云在中軍大帳內翻看幽州地形圖,據前方傳來消息,張舉十三萬大軍退出涿郡境內,屯兵廣陽郡廣陽、安次一線,而張舉則退居薊縣,與廣陽、安次兩地,構成戰略三角,互為掎角之勢,攻守兼備,可見張舉也非流氓草寇可比,頗有韜略。
如今,孟益令五郡之兵齊聚涿城,壯大聲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孟益應該也探知張舉屯兵廣陽、安次一線,而這兩地一北一南,與涿郡良鄉縣和方城縣接壤,距涿城都在一百五十里左右。
孟益聚兵涿城,顯然也是打算以涿城為基地,分別從良鄉、方城兩地出兵,先破張舉的掎角之勢,再兵進薊縣。
天色漸暗,虎衛送入飯菜,趙云收起地圖,至于這一仗怎么打,還得等到了涿城才知道。
……..
薊城。
這是一座,佇立在海河平原上的千年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