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之人望了一眼儀表不凡的七大名士,對袁紹躬身道:“高長吏、韓將軍二人,于府外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
堂中七大名士一愣,除了荀彧,另外六大謀士心頭不禁咯噔一下。
袁紹面上笑容也僵硬了,高干奉命押送糧草去上黨,韓猛駐守壺關。
而現在,這兩個人在府外負荊請罪,不用想也是出了大事。
荀彧這樣的聰明之人,一看眾人表情,也看出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袁紹定了定心神,看向荀彧:“文若舟車勞頓,請至新宅休息,晚上為文若設宴接風!”
荀彧帶著宗族來冀州,袁紹早就得到消息,所以在鄴城已為荀彧安排了府邸。
“謝袁州牧!”
荀彧躬身相謝,雖然他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剛剛才到鄴城,看袁紹的意思,也不想讓他知道,他只能先安頓家人。
隨即,袁紹喚來一名小吏,為荀彧引路。
荀彧出府時,看了一眼跪在府門前負荊請罪的兩名男子。
荀彧在小吏引導下去新府邸…….
而高干、韓猛二人,則背著荊條進了州牧府。
大堂里,袁紹高坐銅案后,左右兩側跪坐六大謀士;袁紹看向高干、韓猛二人,壓著怒氣道:“說吧!”
高干心中惶恐,跪在地上垂著頭,不知該怎么開口。
韓猛性子直,低頭道:“壺關丟了!”
袁紹以及六大謀士雖然已經意識到了,可聽到韓猛親口說出,還是很心驚;壺關地勢險要,怎么說丟就丟了!
失了壺關,上黨境內的兩萬冀州軍可怎么辦?
袁紹面沉似水,要不是有六大謀士在,要注重儀態;否則,他必定沖上踹死這倆混賬,冷冷道:
“壺關天險,到底怎么丟的?”
韓猛低著頭望向高干,意思是丟了壺關你責任最大,你來說。
“混賬,還不快說?”
一看韓猛望向高干,袁紹就知道,壺關之失,必定是他這親外甥造成的。
被袁紹一喝,高干嚇得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忐忑道:
“三日前,屬下押送糧草出壺關不久,在濁漳河邊遭到白袍軍伏擊,我方因軍力疲敝,不敵白袍軍,被一路追殺至壺關,然…然后……”
說到這里,高干說不下去了!
“然后你叫韓猛打開關城,白袍軍趁機殺入壺關,是也不是?”
袁紹氣憤不已,這個混賬東西,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是!”
高干頭垂得更低了,匍匐在地。
袁紹胸腔起伏,怒氣翻滾,他真想下令,將高干叉出去砍了。
可想到自己長姐就這么一棵獨苗,怒喝道:“滾出去!”
高干如蒙大赦,跪退出堂。
韓猛心中慶幸,親人果然是親人,犯了這么大的過錯,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