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豮找死!”
煞氣騰騰的獅目戰將,雙腿一夾馬腹,速度攀升,風馳電掣般地殺來,他要一槍捅破死胖子的臭嘴。
裴元紹雙下巴一抖,當即大怒;狗日的大黑臉,居然罵乃公是豮?
在古時,沒有閹割的豬,皮厚、毛粗,天天想著母豬,導致天天上躥下跳,不長膘,叫豕。
而閹割過的豬,失去了幸福的源泉,每天就很安靜,則長得膘肥肉滿,叫豮。
此刻,對方罵裴元紹肥豮,就是相當于罵裴元紹是一身肥肉的閹豬。
被罵閹豬,裴元紹氣得怒喝連連,老子這是壯,不是肥,況且老子當年一月搞大五個肚子,也不是豮。
他瞥了一眼后方,誰也別拉我,老子要拼命。
隨即,口中呼喝不止,打馬迎去。
陣中,閻柔見二人即將交手,扭身對賈詡抱拳道:“軍師,裴將軍恐非敵將對手,末將請去助戰!”
賈詡睿目幽深,半開半合,淡淡道:“去吧!”
一身烏桓將領打扮的閻柔,綽起長槍,提韁出陣。
前方,兩騎戰馬轉瞬相交,渾身含煞的獅目戰將,手中一桿漆黑如玉的三叉鑌鐵長槍,倏然刺出,快若閃電。
裴元紹大驚,當真是一寸長一寸強,他的狼牙棒還夠不著人家,人家的丈五長槍就刺了過來。
就在這驚心動魄間,裴元紹怒吼一聲,手中狼牙棒蠻橫的砸向三叉槍。
“當”的一聲,狼牙棒蕩開了三叉槍,星火一閃,聲若雷霆。
“哼!”
獅目戰將冷哼一聲,三叉槍撲棱一轉,摜刺而出,直逼裴元紹腰腹。
“死龜孫!”
裴元紹頭皮發麻,嘴上卻不饒人,沉重的狼牙棒揮出,有驚無險的格擋下三叉刃。
“肥豮!”
獅目戰將抽槍一撩,又攻向裴元紹頸脖,怒喝一聲。
“你個狗日的龜孫!”
裴元紹胖臉猙獰,嘶吼怒哮,手中狼牙棒一頓猛砸,與三叉槍連連撞擊。
“裴將軍勿慌!”
白袍軍前陣,閻柔長槍策馬,飛馳而來;他已看出裴元紹從一交手就落入下風,只能被動防守。
“找死!”
獅目戰將見一員小將馳來,極為不屑,手中長槍一撻,唬得裴元紹舉棒格擋。
這時,二人戰馬交錯而過,拉開了可攻擊距離;裴元紹大吐一口氣,握棒的手,一陣酸麻。
另一邊,閻柔已與獅目戰將相交,二人都是使槍,幾乎是同一時間抬槍摜刺。
兩道槍芒,鉦的一聲,撞擊在一起;一股蓬勃的力量,順著槍桿涌入閻柔握槍的手,猛地一顫。
好狂暴的力量。
兩槍一碰即分,三叉槍綻起數道槍花,奇突閻柔。
閻柔不敢有絲毫大意,手中長槍蕩起道道槍芒,迎擊對方。
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伴隨四濺的星火;交手四招,兩騎戰馬已完全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