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語落,郭圖當即反駁:“田元皓,焉有千日防賊之理?”
袁紹看了看田豐,又看了看郭圖,感覺都說的有道理!
若是主動出兵攻打趙云,很難應對趙云麾下來去如風的騎兵,恐再現督亢之敗。
但若是不出兵吧,正如郭圖所說,哪有天天防著趙云南下的道理?
袁紹很猶豫,不知該如何決斷?
“主公,在下贊同公則提議,主動出擊!”
許攸拱手出列,去年郭圖攛掇袁紹攻打青州,雖然坑了他,但他與郭圖同屬汝穎派,所以對付田豐是一致的。
只聽,許攸繼續道:“趙賊兵鋒之銳,重在騎兵,而騎兵之威,又重在平原!既是如此,我方何不擇山川溝谷而擊?”
袁紹眼睛一亮,心忖:許子遠說的對,騎兵擅長在平原作戰,但若是在山川溝谷縱橫的地方與趙云開戰,就相當于斷了馬腿,這樣就不用擔心趙云的騎兵了,喜道:
“若我方主動出擊,子遠以為當攻何地?”
許攸面露得色的瞥了田豐一眼,拱手道:“主公,我方當主動西攻上黨、太原,斷趙賊中原之商道,鎖趙賊于北疆!”
袁紹聞言,頗為意動;若是能奪得上黨、太原兩地,就切斷了趙云進入中原的商道。
那么,趙云的代紙、留香、以及戰馬就賣不掉了,這對趙云絕對是致命的打擊,這樣趙云僅靠貧瘠的北疆,只會越來越窮,實力也會越來越弱。
越想,袁紹越激動…
“主公,趙云控扼上黨滏口,有壺關天險,欲下上黨絕非易事!”
田豐見袁紹激動的樣子,就怕袁紹腦子發熱真要主動出兵。
“田元皓,你怎么不說,井陘關在我方之手,可輕易殺入太原?”
郭圖大聲喝斥,壺關是在趙云手中,但我們掌控著西入太原的井陘關。
“主公,田元皓未戰先怯,實乃兵家大忌!”許攸開始炮轟田豐。
“子遠所言甚是,田元皓膽小如鼠,定在督亢嚇破了膽!”
郭圖也開始人身攻擊了。
“豎子,休要出口傷人!”田豐怒發沖冠,呵斥連連。
“田元皓,你屢屢阻主公大計,莫不是還在與沮授暗中來往?”許攸好奇地問道。
“許子遠,汝血口噴人!”
田豐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要不是他心臟好,一般人肯定得被氣死。
“主公,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在下提議嚴查田元皓!”
郭圖繼續對田豐開火。
“郭公則,老夫與你拼了!”
田豐實在是被氣到了,他與沮授乃君子之交,從不談及公事,竟被許攸、郭圖兩個小人當作攻訐的借口。
“好了!”
眼看就要擼袖子打起來了,袁紹暴喝一聲。
袁紹一聲吼,郭圖、許攸不再炮轟田豐,田豐也被董昭拉住了。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袁紹怒沉著一張臉,語氣決然:“吾決意,嚴防冀北,西擊并州!”
田豐大驚,連忙阻止:“主公不可啊!”
“主公英明!”
郭圖、許攸二人,則是大喜,躬身一拜。
袁紹一拍桌案:“吾意已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