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取出三封書信,遞向丁鄙:“將這三封書信,以最快速度送去涿郡交給都尉曹子善!”
“諾!”
丁鄙雙手接過書信,田豐雖然封控了冀北,但冀北廣袤,邊界長達千里,他自然有辦法將書信送出,以南皮到北邊幽南三百余里的距離,最遲明早就能送達。
趙云又道:“即刻聯絡冀州各地不良使,將各地訊息送于此地。”
丁鄙再次應諾,躬身告退。
……..
處理完手上事務,趙云打算去南皮地牢一趟。
陰冷黑暗的地牢里,劉冀與田豐之子田曜一人一間。
田曜雖然叫田伯光,但他絕不是大家熟知的那個田伯光。
此刻,劉冀好似在對隔壁田曜說什么,但田曜根本不理劉冀,而且還極度鄙視劉冀,有一種恥與小人同牢的感覺。
說了半天好話,都被田曜無視,這讓劉冀很是不滿,唾聲道:
“田伯光,你少在乃公面前裝,難道你不想逃出此地?”
田曜依舊不鳥劉冀,與這種小人說一個字,他都覺得是一生的恥辱。
要不是劉冀這個小人,一直扣著糧草不運,哪會有現今這等禍事?
本來,他的父親田豐是打算將糧草囤在冀北四縣之南武垣城的。
武垣城雖然隸屬河間郡,但卻在中山與河間兩郡之間,不僅可以通過水路將糧草輕松運往前線,還能得到兩地重兵的保護。
但是,劉冀這個混蛋,一直扣著糧草不發,結果便宜了趙云,害慘了他的父親田豐,也坑慘了主公袁紹。
若是給他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捅死這個害人不淺的混蛋。
“田伯光,你要再不吭聲,乃公讓趙云弄死你!”
軟的不行,劉冀決定來硬的,憑乃公這口才,雖然逃不出去,但唆使趙云弄死你,還是綽綽有余的。
田曜充耳不聞,閉眼假寐。
劉冀氣急敗壞:“好你個田伯光,老子絕對讓你….”
“咣當!”
劉冀話還未說完,地牢大門處響起開門聲。
劉冀趕緊閉嘴,手指恨恨地點了點隔壁牢房,心里在籌措怎么唆使趙云弄死田曜,以解他心頭之恨。
少頃,一隊打著火把的甲士,魚貫而入,佇立在地牢過道兩側。
一看這陣勢,劉冀知道一定是趙云來了。
其實,劉冀也是在田曜被俘后,才知道奪他南皮的,就是名震天下的幽州牧趙云。
“小人恭迎幽州牧!”
一見趙云走來,劉冀連忙跪地拜倒,那恭順的模樣…..像個孫子!
跪伏在地等了一會兒,也未聽趙云叫他起身,劉冀微微抬首,瞥了一眼地牢過道,只見趙云直直去了隔壁牢房外,直接無視了他。
“田公子,我時常聽公與對令尊推崇備至,使我恨不得與令尊,把酒言歡,共論天下!”
趙云對靠著牢壁假寐的田曜,語氣真摯。
“家父敵我分明,與幽州牧沒有這一天!”田曜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
趙云笑了笑,他聽沮授說過,田豐性子剛直,沒想到田豐兒子也是這樣,微微拱手:
“田公子謬矣,我與令尊神交已久,是友非敵!還請田公子,與我煮酒暢聊!”
“吾不與敵同飲!”
田曜當即拒絕,倒地上側臥,背對著趙云。
趙云無奈地笑了笑,示意典韋將田曜帶出地牢。
“放開我!”
就這樣,田曜像個小雞仔一樣,被典韋提出了牢房。
見趙云走了,劉冀扒著牢柱,眼巴巴地大喊:“趙幽州,還有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