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令,散陣追擊,不得走脫白袍賊一人!”
領軍追擊的張顗、焦觸等將,聞令皆是一愣,主公這是發了狠啊!
居然下這種,不顧后果的命令?
張顗、焦觸等將雖然有點不敢茍同,但還是嚴格執行軍令,散陣追擊。
只見原本列陣追擊的袁軍方陣,就像螞蟻四散一樣散開,亂哄哄地追擊白袍軍。
這一下,速度確實提上來了,大批亂哄哄的袁軍從白袍軍方陣兩側前奔,意圖在前方包抄攔截。
白袍軍方陣中,張字將旗下;站在指揮戰車上的郝昭,一見袁軍這騷操作,頓時被雷到了?
暗自冷笑,就讓你們跑到前方,難道你們能瞬間形成阻擊力嗎?
在方陣后方壓陣腳的張遼,也滿眼不可思議,老子又沒有潰敗,你們居然敢以散亂之態追擊?
沒過多久,從白袍軍方陣兩側撒丫子往前狂奔的袁軍,亂哄哄地擋在了白袍軍西撤前路上。
袁軍將領開始大聲呼喝著結陣,可是兵卒都他娘跑亂了,將不識兵,兵不識將,而且各種兵種混雜在一起,陣型不僅沒有結成,反而更亂了。
徐徐西撤的白袍軍方陣可不管他們,直接以盾墻槍林壓進。
前方亂糟糟的袁軍見方陣離他們越來越近,趕緊轉身前奔,拉開距離。
拉開一點距離后,袁軍又在將領呵斥聲中結陣,可本身兵員素質就不高的袁軍,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組成軍陣,形成戰斗力。
眼看白袍軍方陣又快到面前了,他們又一窩蜂轉身前奔。
如此反復之下,袁軍不僅疲憊不堪,還一直做無用功。
白袍軍依舊陣型嚴整地徐徐西撤,而袁軍就像圍在雄獅身邊的一群鬣狗,他們很想撲上去咬一口,可又膽怯的止住了腳步。
當然,袁軍沒有鬣狗獵殺雄獅那種默契的配合,雖然看似將白袍軍圍住了,但始終難以形成戰斗力。
見此情況,袁紹不禁回首望向郭圖,人是跑到白袍軍前方了,但一直被白袍軍攆著跑,到底是我們追擊,還是人家追擊我們?
郭圖縮了縮脖子,剛才他只想著怎么才能追上白袍軍,倒沒有想攆上之后該怎么辦?
這下,郭圖心思急轉,暗忖:之前與白袍軍廝殺的地方在榆次城以西十里左右,現在應該西進了三十余里,如此說來一共就走了四十多里。
據地圖所注,榆次與西邊晉陽城相距六十里左右,那么還有最多二十里就到晉陽城了。
想到這里,郭圖眼睛一亮,對袁紹恭敬道:“主公安心,白袍賊逃不了的!”
袁紹聞聲回首,不解其意的看著郭圖,攔都攔不住白袍軍,你讓我安心?
還說跑不了白袍軍?
郭圖連忙解釋:“在下為了主公早日掃蕩并州,近來嘔心瀝血,夜究并州輿圖,對并州山河地理了如指掌。”
說著,郭圖伸出兩根手指,繼續道:“此地,距晉陽城二十余里,而晉陽城西依懸甕山,東臨汾水,也就是說白袍賊欲歸晉陽,必過汾水!”
“公則的意思,我方可借汾水,大破白袍賊??”
袁紹亦是眼睛一亮,有汾水為阻,他大可在汾水東岸對白袍軍半渡而擊,說不定還能趁此機會拿下并州州治晉陽城。
郭圖諂笑拱手:“在下預祝主公,一戰定晉陽!”
袁紹心潮澎湃,若能一戰下晉陽,以他袁氏的聲威,太原各地必能傳檄而定。
屆時,他就能在與趙云之爭中扳回一局,而且一旦奪得太原,就截斷了趙云與中原的溝通,將趙云鎖在北疆,什么代紙、留香,別想換中原一粒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