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曼意識到危機后,命麾下萬夫長呼延囂率領本部解決后方窮追不舍的閻柔。
呼延囂本就被追的一肚子火氣,他們三萬騎兵被數千騎兵追擊,真是丟臉丟到祖上十八代了。
之前騫曼不允許回擊,他不敢違令,但現在騫曼讓他回擊,呼延囂當即率本部脫離大部隊,迂馬迎向后方追擊的數千漢騎。
因后方閻柔追的很急,呼延囂迂馬回擊的速度還沒有提上來,就與高速奔馳的閻柔本部迎面。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這個時候沒有花里胡哨,只有以無畏的勇氣與敵人來一場生與死的碰撞。
只見,兩支煙塵滾滾的騎兵,轉瞬間粗暴而野蠻的迎頭相撞,頓時又是一派人仰馬翻的慘烈畫面。
但閻柔一方速度已經達到極致,沖擊力遠勝于還未完全提速的呼延囂,這就導致呼延囂一方如破堤一般被破開,滾滾鐵騎灌入鮮卑騎兵中,令閻柔占盡了優勢。
滾滾白袍騎兵甫一交手占據優勢,令一眾幽燕健兒信心倍增,自信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他們揮刀如電,瘋狂砍殺鮮卑騎兵。
又因他們護甲精良,只要鮮卑騎兵沒有砍中他們要害,都不會令他們失去戰力,或者落馬。
而鮮卑騎兵一方就不一樣了,鮮卑騎兵幾乎都是皮甲皮帽,在護具上完全落于不利位置,只要被白袍軍砍中,輕者失去戰斗力,重者直接落馬和死亡。
自信和精良的裝備,令人數處于弱勢的白袍軍,反而出現壓著一萬鮮卑騎兵打的局面。
“漢兒休要猖狂!”
閻柔鋼槍大開大合,以勇猛無畏之勢在鮮卑騎兵中橫沖直撞…
適時,前方驚起一聲暴吼,一名身型矮壯,方臉高鼻的將領舞錘殺來。
一見此將外貌,閻柔嘲弄道:“勿那胡兒,觀爾匈奴身,鮮卑頭,莫非爾母被輪,方有你這雜種?”
閻柔說的是鮮卑語,他從小流落烏桓為奴,精通鮮卑、烏桓語言。
呼延囂聞言大怒,還別說,他母親真是匈奴人,也真被鮮卑人輪后,生下的他,呼延囂擎錘怒吼:
“我要把你砸成肉泥!”
在怒吼聲中,呼延囂一錘砸向閻柔,似有萬鈞之力。
閻柔夷然不懼,手中鋼槍后發先至,挑向呼延囂揮錘的右手,仍不忘挑釁:
“你這雜種,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見槍刃挑來,呼延囂放棄攻勢回守,左手拔出鞍上彎刀,朝閻柔砍去。
閻柔自然沒必要與一個胡兒換命,鋼槍回轉,擋開彎刀,又揮槍逼退襲來的鐵錘。
呼延囂氣得哇哇大叫,他拿出一手執刀,一手使錘的絕技,居然還拿不下這漢將?
閻柔也有些吃驚,這執刀舞錘的胡將,倒有些刁鉆,他一時間也拿不下對方,大喝道:“兒郎們,助我弄死這胡兒!”
這句話是漢話,閻柔周邊廝殺的騎兵往他靠攏,揚起環首刀圍攻呼延囂。
這下,呼延囂吃不消了,氣得破口大罵閻柔無恥,變得左右支絀,狼狽至極。
“不是老子無恥,是你傻!”
閻柔鋼槍抖動,趁呼延囂應付幾道刀光時,一槍直取呼延囂胸口。
呼延囂正揚刀揮錘格擋左右長刀,根本無法格擋刺來的長槍,嚇的他亡魂皆冒,急忙滾落馬鞍。
雖然躲過了鋼槍,但落馬和死亡沒有區別,呼延囂被閻柔催馬撞倒。
還不待呼延囂從地上爬起,另外幾名騎兵直接奔馬撞向他,碩大的鐵蹄踏碎了呼延囂的腦袋。
正苦苦抵擋的鮮卑騎兵,忽見主將呼延囂被踏死,頓時心驚膽顫,士氣大跌。
而閻柔一方則士氣高漲,個個如狼似虎,對鮮卑騎兵發起猛擊,殺得對方肝膽欲裂,潰勢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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