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令緊張準備的賊兵,有點望眼欲穿的感覺。
眼看天就要黑了,在城頭等了一天的于羝根三將,不禁面面相覷,白袍軍這是玩什么把戲?
司隸脾氣有點暴躁,破口大罵道:“白袍賊這群狗日的,這是玩我們呢?”
于羝根、五鹿也知道被白袍軍耍了,但他們準不能出城去找白袍軍吧!
兩人默默無言…..
另一邊,田豫找了一處地勢相對開闊的谷地駐扎,此地距涅城最少還有三十里。
翌日,田豫天不亮就拔營,監視在外的賊兵斥候連忙將消息稟報于羝根三將。
于羝根三將不敢大意,如昨日一般喝令全軍準備戰斗。
但準備戰斗一天后,于羝根三將氣得不行,白袍軍比昨天還慢,整整一天才走了不到五里的樣子。
司隸氣得在城上鬼吼鬼叫,一眾賊兵也變得索然,都想問這到底打,還是不打?
“老六,白袍賊這是與我們斗心,我們可別亂了陣腳!”
于羝根比較穩重,認為白袍軍這是在搞他們的心態。
司隸氣急道:“那我們怎么辦?”
“以不變應萬變!”
于羝根手捋羊須,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司隸怒哼一聲,氣急敗壞地下了城頭。
接下來數日,田豫每天都是干打雷,不下雨,行軍速度一天比一天更慢,搞得涅城內的賊兵,對白袍軍殺來都提不起精神。
因為他們知道,白袍軍又是在耍他們,是不可能真殺來的。
“將軍,賊兵已無往日警覺,何不發動夜襲!”
又結束一天干打雷,不下雨后,田豫麾下八千人馬走了十天,終于走完三十里路,出現在了涅城城下。
軍中校尉閻志見城上賊兵警覺之心盡去,激動地向田豫提議夜襲涅城。
田豫望了一眼燃著火盆的城頭,對身旁校尉閻志道:
“你的主意不錯,不過不能真打,你們四人,輪流敲鑼打鼓即可!”
不到半夜,涅城西門外突然響起震天的戰鼓聲,頓時驚得城內賊兵急奔城頭。
于羝根三將也急急忙忙趕到城頭,向城外一瞅,只見白袍軍已經抬著戰鼓后撤了。
“狗日的白袍賊!”
見此,司隸破口大罵,他母的又被耍了。
“都歇息去吧!”
于羝根非常煩躁,他知道白袍軍玩的是疲敵之計,但這是陽謀,他能怎么辦?
隨后,一眾賊兵散去,城上只剩值夜兵卒。
但就在于羝根等人快入睡時,城外又響起了攻城的戰鼓聲!
于羝根等人碼不準白袍軍是真要攻城,還是虛張聲勢,只得被動傳令兵卒登城備戰。
當一群哈欠連天的賊兵在城頭準備好后,喊殺聲一片的白袍軍推著攻城器械掉頭回營了!
城上一眾賊兵,非常迷亂,仿佛一群烏鴉從他們頭頂嘎嘎飛過…..
司隸非常抓狂,氣得在城上直跳腳!
“老于頭,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五鹿也非常抓狂,之前被白袍軍搞心態,現在依舊被搞心態,長此以往下去,人都會瘋掉的!
你看司隸,頂著兩個黑眼圈,頭發都刨成雞窩了!
于羝根沉默半響后,點頭道:“確實不能再這么下去了,老五、老六,你我三人率本部輪值城池,只要不是白袍軍真攻城,休息的人不必理會城外,該吃的吃,該睡的睡!”
五鹿、司隸不住點頭,也只能輪流值守了,不然得被白袍賊搞瘋掉。
一晃到了下半夜,白袍軍又敲鑼打鼓,推著攻城器械向城池靠近。
這次賊兵有了準備,無之前的慌亂。
負責疲敵的校尉一見,走完疲敵流程后,率領麾下兩千兵馬回了營地。
“將軍,賊兵似乎開始輪值了!”
校尉將發現的情況,連忙稟報給了主將田豫。
田豫睡在軍帳內,揉了揉眼道:“無妨,以后我們就天天如此,讓他們養成習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