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鄒一聽張寧的呼救聲,頓時大怒,之前他就發現嚴政看張寧的眼神不純,沒想到嚴政竟敢霸王硬上弓?
幾乎是轉眼間,李鄒帶著一隊士兵沖入大帳中,入目春光外泄,羅衫半露。
嚴政急忙解釋:“李將軍,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嗚嗚~”
地上,張寧抱著雙膝,似乎在極力掩蓋春光,嚶嚶哭泣著,那模樣真是令人又憐又心痛。
“嚴政,此乃車騎將軍夫人,爾竟如此大膽!”李鄒怒聲呵斥。
“李將軍,真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沒有,是她……”
嚴政極力解釋,但張寧的哭聲更有說服力。
李鄒喝令道:“拿下此賊!”
圍著嚴政的一眾河內軍士兵一擁而上,瞬間將嚴政撲倒在地。
帳外不遠處,嚴政的親兵發現情況不對,紛紛拔刀涌來。
而李鄒本就在帳外留了人手,河內軍士見嚴政親兵拔刀涌來,亦拔刀相對。
須臾間,帳外就廝殺了起來。
而帳中,李鄒的人剛剛將嚴政擒下,一聽帳外廝殺聲,李鄒怒不可遏,一劍斬向還欲解釋的嚴政。
殺了嚴政后,李鄒提著嚴政首級出帳,大喝道:
“嚴政狗賊,色膽包天,若非本將及時趕到,夫人清白不保也!”
廝殺中的嚴政親兵,見嚴政都已經死了,而且這里又是河內軍大營,恐懼交加的向營外逃去。
對此,李鄒也不追殺,放任嚴政親兵離去。
沒過多久,河內軍營地外涌來一群人,其中就有嚴政麾下將領,以及羅市、掾哉二將。
李鄒提著嚴政首級,義憤填膺道:“諸位,夫人不僅是車騎將軍夫人,也是爾等圣姑,但嚴政狗賊,色膽包天,竟闖入帳中,欲淫辱夫人,此罪大惡極也!”
“此言當真?”
聞言,羅市、掾哉二將大怒,他二人本來就不服嚴政,但當日逃至泫氏時,二人的部眾都被打散了。
在實力不如人的情況下,二人只能臣服于嚴政。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嚴政已死,瞬間讓他們看到了希望,所以一聽李鄒所言,頓時如憤怒的公牛。
“二位渠帥若是不信,可入營一看!”李鄒扔掉嚴政首級,正義凜然道。
羅市、掾哉二將看了看李鄒,其實他二人是忐忑的,他們怕入營被河內軍給干掉了,但權衡一方后,二人對五部黑甲軍將領低語幾句,一同入營查看。
很快,羅市、掾哉就看到帳中衣衫凌亂、抱著雙膝哭泣的張寧。
一見這情景,男人那該死的保護欲本能激發,幾乎不用想張寧也是受害者,嚴政罪大惡極。
二人破口大罵道:“嚴政狗賊,竟敢做出如此齷蹉之事,只恨未能手刃之!”
聞言,張寧淚眸中精光一閃,抬起淚眼婆娑的面龐,傷心道:“父親,您所創之黃巾,若有一忠義之士,孩兒也不至于此啊!”
羅市、掾哉心頭一震,他二人也曾是張角的弟子,面露羞愧拜倒:“弟子羅市、掾哉拜見圣姑!”
張寧抹了抹眼淚,可憐兮兮道:“二位渠帥,是黃巾力士嗎?”
羅市、掾哉一怔,黃巾力士在黃巾軍中最恐怖的不是至死方休的戰力。
而是誓死的忠心,張寧這句話的意思是,問他們有誓死的忠心嗎?
二人愣神數息,再想到如今張燕已死,他們也不可能再回到太行山中,而且二人手中勢力基本廢了,還不如靠上張寧,畢竟張寧靠上了魏續。
打定主意,二人齊齊拜倒:“黃巾力士至死方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