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縣縣衙內,念嬸狂張繡,倒下床就夢到了心心念念的嬸嬸,他懷里抱著被子,嘴里夢囈不止….
砰砰~
“將軍!”
張繡做著只有夢里才實現的情景時,房門卻被拍得砰砰作響。
“那個混賬!”
張繡被拍門聲吵醒,怒不可遏地咆哮。
這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夢到嬸嬸回來了,他一把抱住了嬸嬸…,但剛欲下一步時,卻突然被打斷了,這讓張繡有了殺人的沖動。
房門外,張繡親兵急聲道:“將軍,支胡將軍急報,白袍軍殺來了!”
聞言,憤怒的張繡大驚,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身,急忙穿衣披掛。
這幾天,白袍軍斥候頻頻試圖深入魏縣,他就感到了不尋常,看來真是要反擊了。
不過,幸好他讓支胡赤兒,率騎兵加強封控。
……
魏縣以東,大河故瀆河畔壩上亭,支胡赤兒正率領麾下騎兵,阻擊渡河的白袍軍。
一時間,白袍軍渡河受阻,雙方陷入僵持。
但郝昭并不在意,因為此處不過是佯渡,目的在于吸引敵方注意力,牽制對岸騎兵,而真正的渡河點在北邊的黃沙亭。
不久后,張繡率四千步軍抵達壩上亭對岸。
張繡見白袍軍的渡船停在河面與支胡赤兒麾下騎兵對峙,好似意識到了什么,不禁背皮一麻。
“將軍,白袍賊欲偷渡,幸好被末將擋住了!”
支胡赤兒見張繡來了,一臉邀功地策馬至張繡面前。
他與張繡一樣,都是出身西涼軍,不過他是一名胡人,曾經是董卓女婿牛輔麾下大將。
在董卓被殺后,他跟隨西涼軍投入呂布麾下,被呂布派到張繡身邊擔任一部騎兵統領,率一千西涼鐵騎。
張繡看著河岸邊的大隊騎兵,怒聲道:“你這個蠢貨,是不是把全部騎兵聚集在此?”
劈頭蓋臉的怒罵,令支胡赤兒極為不忿,目光不服地直視張繡,似乎在說:白袍軍殺來了,我不把騎兵聚在一起,怎么阻擋對方?
“蠢貨,爾還不知錯?”
張繡大怒,支胡赤兒這個蠢貨,竟把騎兵全聚集于此,他敢篤定這絕對是郝昭的聲東擊西計。
張繡怒火難消,抬手一馬鞭打在支胡赤兒臉上,怒道:
“這明顯是郝昭的聲東擊西之計,爾竟看不出來?”
“呃啊!”
支胡赤兒猝不及防,被張繡一鞭打下馬,在地上捂著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但張繡看都懶得看支胡赤兒一眼,這蠢貨雖然與他的忠仆胡車兒名字相若,但卻愚蠢至極。
隨即,張繡收了支胡赤兒的兵權,將隨他來此的四千步軍交由張巍統率,控扼對岸白袍軍。
而張繡則親率一千西涼鐵騎,沿河尋找白袍軍的真正渡河點。
看著張繡策馬離去的背影,疼得在地上打滾的支胡赤兒,赤黃的眼眸中盡是怨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