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頭巨人被惡爪一把捏爆之后,死頜老怪那瘋狂的血童瞬間閃過一絲清明。
下一秒,就見他勐的仰天大吼一聲,接著嘴巴大張涌出無窮吸力,彌漫虛空的黑氣死魂頓時如長虹飲水一般被吸入嘴巴里面。
肉眼可見的,死頜老怪的肚子像吹氣球般飛快漲大。
一息不到,漫天黑氣盡數進了肚,死頜老怪勐的合上嘴巴,眼中血色迅速褪去,重現清明,并且他的巨大肚子也飛快干癟下去。
只不過,他的黑色法袍下面隱隱有活物蠕動,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黑氣消散,露出了死頜老怪陰鷲的面容。
此人看向百丈外的獨臂神女,語氣罕見柔和道“天缺,本尊欠你一份人情。現在暫且記下,容我日后再報”
“不必了本宮不想與你扯上任何關系。”天缺神女絲毫不給對方留情面,當眾態度冰冷的拒絕道。
哼
死頜老怪聞聽此言,臉色一黑,頓時冷哼出聲。但他打不過天缺神女,只能咽下這口惡氣。
這時,筮爻祖師帶著趙升,飛到二人中間,打圓場道“死頜、天缺你們莫要忘了來此的目的。現在正事要緊,舊日的恩怨暫且放到一邊。”
說完,筮爻祖師有意提醒道死頜,以你現在的狀態,恐怕撐不過下個百年。你若在這樣狂妄霸道,那下一個血神子便是你了。”
哼
死頜老怪忍不住又是一聲冷哼,接著忽然將矛頭對準了趙升,似是遷怒于人。
“小子你聽著,本尊不管你是南天趙氏的人,還是從石頭縫里鉆出來的。本尊只問你一句。晶死病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此話一出,筮爻和天缺二人的目光同時落到趙升臉上,明顯也是十分關切。
趙升心念電轉,腦海瞬間浮現萬千念頭。
電光火石之間,他勐然明悟了許多,心中立刻有了某種大膽決定。
“不錯無論是肆虐兩界的血瘟,還是必死絕癥晶死病,都是趙某一手炮制出來的。”
“至于趙某這樣做的目的,有心人一看就知道。同樣也瞞不過三位前輩的神目。”
“我天柱界向來主張和平,從不愿見到蒼生涂炭,血海飄櫓。兩界之所以有今日之局面,全是血神一手造成。
趙某相信不光是我天柱界眾生,只怕幽冥兩界的所有化神真君也對血神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在趙升當場攤牌之后,筮爻祖師馬上接過話頭“你說的不錯。將兩界眾生從血神噩夢中拯救出來是老朽的一生夙愿。死頜與天缺兩位同道亦有此愿。”
對于筮爻祖師的話,趙升只能相信一分,剩下九分實則是為他們自己性命著想。
畢竟只要血神不滅,兩界所有化神真君永遠是這頭長生獸的盤中餐。
趙升猜準了三人的心思,頓時放下心來,轉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笑道“原來三位前輩竟有如此宏愿,晚輩剛才失敬了。莫非三位前輩特意找到在下也是為了兩界眾生除掉血神大患”
“桀桀,你小子滑頭的很何必故意明知故問本尊向來明人不說暗話。要不是筮爻極力推薦于你,本尊怎會億萬里迢迢的來到這片鬼地方。”死頜老怪明明快淪為盤中餐了,可仍然放不下架子,說話語氣很沖。
當然了,趙升壓根不相信對方竟會這般“魯莽”。
只怕死頜老怪有意為之,同時故意將腹黑詭譎的一面藏了起來。
趙升目光掠過他,轉向一旁的筮爻祖師,表情平靜而自若。
“趙小友。老朽曾經連占九卦,結果機混亂,卦象皆為大兇逢吉之象。吉在震兌之間,寓意人主異,生位在野所以老朽找來小友,是想一解心中困惑。”
趙升聽完心里大有所悟,當即說道“在下已知三位來意。晶死病雖能遏制血修泛濫之風,間接挖空血神根基。但是想以此短時間內滅殺血神,絕無可能。
若要坐視血神慢慢衰弱下去,我想諸位前輩也等不了那么長時間。所以重創血神的最快方式就是抹殺幾頭血神子。”
他話說到這里,死頜老怪忽然曬然一笑“呵呵這還用你說嗎但只要有高高在上的血神,血神子在兩界幾乎無法被擊殺。兩界數萬年僅有寥寥幾個擊殺桉例,最多將之囚禁在像囚神宮之類的特殊地點,然后慢慢熬死它。”
“所以我們要將血神子引到神墟來殺死。前提是需要一個誘餌。而這個誘餌就是區區在下。筮爻前輩,您說是嗎”趙升目光深邃的看向筮爻祖師,意味深長的問道。
“老朽的拙技,果然瞞不過小友的眼睛。不過卦象顯示小友才是最為關鍵之人。誅殺血神子一事,缺你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