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無比可怕的氣勢。
「可惡究竟是哪個不要臉的大修士暗中偷襲。易兒修為已接近元嬰中期,連他也沒堅持過片刻。本界所有元嬰后期大修士中能做到這一點的,絕不出十指之數。莫非是其他古族在暗中搗鬼」銀甲老者喃喃自語著,目光朝著下方掃過,目光忽的一凝,身形朝著
他蹲下身,手指撫摸了一下洞壁,面色變得凝重無比,喃喃道「厲害,厲害如此極端的雷屬性法力,絕非普通大修士能打出。看來老夫猜測的不錯,出手之人必是某家古族秘密培養的應劫之人。」
銀甲老者看著無底深洞,神情也瞬間變得嚴肅之極。
然而事情的真相,卻和他想象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即便此人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出手的竟是在神州修仙界中籍籍無名的「金丹真人」。
不得不說趙升太能茍了,簡直成了傳說中的老陰逼。
銀甲老者凝望著無底洞,沉默了一會兒后,忽然全身騰起滔滔白光,瞬息間化作一道流光,飛向遠處軍城。
云霧如海連綿不知幾萬里,陽光灑落云間,折射出粼粼金光,風起時泛起萬重浪。
此時,一艘百余丈長,通體銀白的碟舟沒入云海深處,靜靜懸空而立。
碟舟內部的一間古樸素雅的修煉道場里,趙升三人盤膝而坐。
不過相比于神色淡然的趙升,趙玄安表情恭敬且嚴肅,艷麗婦人則滿臉敬畏,戰戰兢兢的不敢抬頭。
趙升沒開口,趙玄安夫婦也不敢說話,是以道場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
「你叫趙玄安」片刻后趙升的一聲詢問,頓時打破了此間沉寂。
趙玄安聞言心里一松,連忙點頭道「是,晚輩名諱正是趙玄安。」
趙升默默頷首,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名字起的不好,不禁讓老夫想到了某個不爭氣的小家伙。」
趙玄安聞言表情一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趙升搖搖頭,將久遠的記憶重新沉入魂海深處,接著沉吟道「奉賢明仁宗,全真篤沖玄通漢蘊萬古續梵音,日月重開天趙氏八十字輩輪回不絕,卻不想現在竟重排到了玄字一輩。」
「老夫問你,本界的趙氏一脈現狀如何不用急,你且細細道來。」
趙玄安聽到這話,心里暗暗猜到白發老者一定與家族大有淵源,說不定
他忽然想到了供奉在祖祠中的殘破高祖手稿,根據手稿的記載趙氏祖先并非大椿界土著,高祖自稱來自天柱界還有那枚不幸遺失的七星如意
短短一瞬間,趙玄安心念電轉,竟然生出了無數猜測。
可他不敢怠慢,僅僅遲疑了一下后,立即恭敬的說起了家族的近況。
只不過他的話里九真一假,故意隱瞞了趙氏的最初來歷。
時間一點點流逝,趙玄安花了一炷香時間,才把趙氏最近千年來的歷史大體講了一遍。
原來千年前大椿趙氏突遭滅門大劫,整個家族上至元嬰老祖下到嗷嗷待哺的嬰兒幾乎被屠戮殆盡,僅有在西蒙州游歷的「中興之祖」趙誠平身已幸免。
自此以后,趙氏便遠離神州本陸,扎根西蒙州,家族從頭開始發展壯大。
時至今日,趙氏在西蒙州也算一家不大不小的二流世家,族里占據了一株六千歲的大椿神樹,除了元嬰境的樹尊
之外,尚有金丹六人,筑基半百,煉氣族人兩千余,普通族人超過八百萬。
趙氏輩分最高的正是樹尊趙誠平,其次是沖字輩二人,玄字輩一人,再往下的通漢兩輩已盡數死絕,倒是蘊字輩出了兩名金丹真人,而年齡最小的金丹真人名叫趙高要,突破金丹境界尚不足二十年。
如今趙氏最新的一代字輩也已排到了「德」字輩。
趙玄安說完之后,趙升沉吟了片刻,突然又問道「趙誠平現今多少年壽」
「回稟前輩,平祖剛過完兩千歲大壽,至今又過三載。」
趙升微微頷首,再次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