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真火?!你小子機緣不小呀。”趙升眸光一閃,忽然贊嘆道。
陳破虜洋洋得意的說道:“如何?我就知道你見了一定喜歡。有了這朵三昧真火,日后升哥你突破筑基,可以說十拿九穩。”
在他看來,自家老大修煉的是《三昧真火功》,再有三昧真火輔助,未來功法大成指日可待,并且突破筑基不再話下。
陳破虜自然不曉得坐在他對面的,是何等存在。
趙升將三昧真火重新收回葫蘆,蓋上葫塞后,神情鄭重道:“收了你這么大地一份厚禮。老…老子也不好意思不出力。說吧,你所求為何?”
陳破虜收起笑臉,單手一翻,手上驀然多了一口銀色小劍。
只不過,這口小劍遍布裂紋,光華全失,顯然成了無用物。
“老大,流月劍壞了,您看能不能重煉?”
趙升見狀,伸手攝過小劍,把玩了兩下后,才道:“不能,此劍內部的法禁全毀,已經沒了修復的價值。”
陳破虜聞言,面露失望之色,過去七年他以此劍連殺眾多強敵,十分清楚流月劍的威力之強,幾乎媲美二階靈器,自然不愿見到此劍白白毀掉。
然而不等他開口,就突然聽見老大話鋒一轉:“不過,有了三昧真火,我可以煉制一把更好的。”
陳破虜轉憂為喜,急忙追問:“老大,您要多長時間才能煉制成功。我有任務在身,最多在島上待兩個月。”
“半個月足以。你等著吧,我這就動手。”
說罷,趙升長身而起,攜帶著流月劍和葫蘆,施施然走了出去。
陳破虜望著他遠去的身影,臉上神情陰晴不定,竟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半個月一晃而過。
這天,臨湖水榭里忽然傳出一陣哈哈大笑,陳破虜雙手捧著一口寸許長的晶瑩小劍,遏制不住的放聲大笑。
隨著笑聲回蕩不休,晶瑩小劍宛如魚兒般躍起落下,折射出皎月般的清光,并不時發出陣陣嗡鳴。
“哈哈,好一口靈性十足的飛劍!老大你的煉器技藝,絕了!”陳破虜愛不釋手的捧著飛劍,同時沒口子的連聲贊嘆。
趙升神色平靜,淡淡說道:“是你運道強,煉制這口飛劍時,我加入一種罕見靈材,然后飛劍誕生時,又突然出現了未知變異。機緣巧合之下,才有了這口靈器級皎月劍。”
陳破虜一聽靈器二字,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失聲道:“這…這是一口靈劍!老大你的修為——”
“沒有筑基,僅僅煉氣后期而已。”趙升知道他想問什么,干脆說道。
“這么快!”陳破虜下意識的說道,他知道老大和他一樣同為五靈根的最下等資質。
七年間,他奇遇連連也才突破到煉氣七層,而老大待在島上一步不出,卻與他同等境界。
回想七年來的出生入死,陳破虜心里一陣失落,感覺連手上的皎月劍也不香了。
半天后,陳破虜帶著一絲不甘,匆匆離了七星島。
……
時光如水,四個月轉瞬即逝。
寒泉島中,趙升與胡遠橋盤坐在一大片蓮葉上,連連舉杯,相談甚歡。
蓮葉之下潭水清澈,水面散發出陣陣寒意,一個又一個拳頭大的白玉酒杯飄在湖面,杯中酒水半凝半化,杯壁結出一層薄冰。
胡遠橋伸手從水面撈起一白玉酒杯,舉杯沖趙升示意,笑道:“來來,請道友滿飲此杯。有道是,一杯飲盡萬古愁,醒后休問冷月鉤。”
趙升伸手攝過一杯酒,舉杯示意,然后一飲而盡,酒水入喉,宛如一股寒泉流淌而下,心神瞬間一清,寒意過后,四肢百骸迅速生出一陣陣暖意。
“好酒!”趙升隨手擲出酒杯,不禁贊嘆道。
胡遠橋笑吟吟的放下酒杯,沖岸邊拍了拍手,一位身姿窈窕,容顏清麗的少女踏著蓮葉,步伐輕快的來到近前,。
胡遠橋指著清麗少女,趁著酒意笑道:“好叫趙道友知道。這是老道的孫女胡玉兒。玉兒正值豆蔻年華,雖比道友小了幾歲,但也算年齡相近。日后多拜托道友照顧了。玉兒,還不快見過趙道友。”
胡玉兒眼波流轉,盈盈上前曲身一禮,柔聲道:“玉兒見過趙哥哥。”
趙升笑意一斂,心想老道士的心思未免太急切,還沒怎么著呢,就忙著牽媒拉線,莫非真當本人是見色起意之輩。
“胡島主說笑了。在下只不過駐顏有術罷了,看著年輕,實際上已經年過半百。”
胡遠橋聞言笑容一僵,胡玉兒也是表情微變。
“哈哈,老道多飲幾杯酒,卻是醉了。趙道友,莫怪我無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