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赤九睚眥目裂,連連催動全身法力,期望沖破桎梏其全身的法則之力。
只可惜它越是反抗,籠罩它身軀的法則之力就越發磅礴恐怖,壓得它渾身骨頭嘎嘣亂響,五臟六腑疼痛欲裂。
十余息后,趙升檢查完袁赤九的肉身強度和血脈純度,順手往它體內種下兩道大咒,最后才撤去法力將其遠遠丟了出去。
袁赤九剛重獲自由,立即沖著趙升連連怒吼,但它卻不敢再動手,也不敢侵近一步。
袁赤九色厲內荏的大吼道:“你…你這人好歹毒!你剛才給本王下了什么惡毒禁制?快給本王解開,不然…不然…”
眼見它說不下去了,趙升接過話頭調侃道:“不然…怎樣?”
“哇呀呀,氣煞本王也!”袁赤九暴跳如雷,也不知它從哪兒學的戲文,竟然當場調起了腔調。
傳說中赤魈馬猴,天生能通人言,曉陰陽,知兇險,最喜食金飲露,好美食。
袁赤九雖不是純血神猿,但也繼承了“通人言”和“知兇險”兩大天賦。
經過剛才的交手,它十分清楚對面之人實力何等恐怖,自己的小命只在此人的一念之間。
這個時候,趙宣冶心頭震撼之極,一雙眼珠子瞪得溜圓,差點從眼眶里面掉出來。
這還是那…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大妖皇嗎?
趙宣冶想了想后,向趙升求情道:“道子,請手下留情。老朽與袁赤九已有數千年的交情。雖說它天生脾氣暴躁,但也罪不致死!”
他話剛說完,不遠處的袁赤九忽然不叫喚了,一雙瑩白眼珠滴溜溜亂轉,不時窺探著趙升,似乎暗中觀察他的神態和臉色。
猿猴終究是猿猴,任憑其修為通天,也始終擺脫不了欺軟怕硬的猴性,袁赤九也不例外。
趙升輕輕瞥了它一眼,忽然沉吟不語。
見此,袁赤九心里急的要死,差點抓耳撓腮,馬臉越發凸長。
一息,
兩息,
三息過后,趙升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正欲開口。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裂開一道“口子”,接著一道矮小身影憑空出現在兩人面前。
來人高不足五尺,面容清秀,全身肌肉賁張,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巍峨高聳,無法撼動的大山。
等到看清來人模樣,趙宣冶驚得瞠目結舌,慌忙上去稽首行禮:“趙氏宣字輩族人趙宣冶,拜見三祖!”
趙升也上前行禮:“沖和,見過三祖!”
趙大山紅光滿面,笑瞇瞇的讓二人免禮平身。
另一邊,袁赤九看見了趙大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當場嚇得瑟瑟發抖,腦海里浮現出過往無數慘痛畫面。
趙大山四下一掃,待看到不遠處的袁赤九后,眼底瞬間閃過一絲精芒。
他扭頭看向趙升,迫不及待的問道:“沖和,那件事…可是成了?”
趙升沒有作聲,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哈哈!
趙大山大喜過望,忍不住放聲大笑:“好好好,二十余萬年的苦苦等待,今日終于得償所愿。”
趙宣冶察言觀色,隱隱預感到好像有什么天大喜事快要來到了。
他不知是什么喜事,但是一定非同小可,不然的話三祖也不會如此“喜形于色”。
趙升笑了笑,隨即向趙大山傳去一道神念,將金鴻大圣傳法一事大略講述了一遍,最后才暗中道出大圣最后的遺愿。
趙大山聽完后,猛的扭頭看向袁赤九,目光有些古怪,又帶著些許莫名意味。
袁赤九心頭一涼,驚人的天賦直覺瞬間告訴它,好像有些…大事不妙!
它剛想逃回云桃山,可沒等它有所動作。趙大山忽然甩過來一記眼神,頓時讓袁赤九乖乖待在原地不動。
趙大山收回目光,沉吟道:“此事倒也不難,不過需要一點時間和機緣。”
說到這里,趙大山看了看趙宣冶,果斷說道:“宣冶坐鎮大圣嶺近萬年,這件事情交給他去辦,最是放心!”
說著,趙大山向神色茫然的趙宣冶傳去一縷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