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真正的光,更像是那些視力奇好的夜行動物在昏暗環境下反射出的周圍微光。
模糊的臉配上炯炯眼神,張海云覺得一陣寒氣從尾骨升起,沿著脊椎一直爬到了大腦。
他害怕了,他一個經歷過這么多事情的老油條,竟然害怕了。
本能驅使下,張海云下意識的開口求饒。
“我錯了!我不能打,不該打人,我錯了,放了我吧!”
看著因為疼痛不斷求饒,雙腿打顫慢慢蹲下的張海云,張偉冷笑著吐出了一個字。
“好!”
伴隨著聲音,張偉再次猛的加大力氣,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響起,隨后張偉松開了手掌。
張海云大喊一句,躺倒在地,捂著右手在地上滾了起來。
剛才那一下他的一根指頭的關節直接錯位了,劇烈的疼痛讓張海云的眼淚和鼻涕流了一臉。
等了兩分鐘,張偉蹲在握住張海云的那根手指頭,猛的往上一提。
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傳來,幾秒種后叫聲戛然而止,這并不是張海云不疼停下了,而是因為太疼叫破了嗓子。
他此時只是躺在地上張大了嘴巴喊著,卻只發出了極其微弱的嗓音。
無聲的叫喊,才是最痛苦的。
張偉剛才那一下是強行的又把張海云錯位的手指頭給掰了回去。
當然,這不是出于好心,只是張偉知道,復位的那一下的疼痛感至少要比錯位時候強五倍!
足足五分鐘后,張海云終于安靜了下來,他軟塌塌的斜靠在沙發上,沒有了剛才的有恃無恐。
張偉剛才出手除了因為張海云要打人,更因為這個人的忘恩負義,欺負爺爺以及賴賬。
張偉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張海云不承認自己借過錢,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
首先錢是用現金給出去的,爸爸的銀行賬戶里除了取款記錄什么也查不到。
但取款記錄除了能證明儲戶取了錢,證明不了這個錢用到了什么地方。
而且相隔這么久遠,這個記錄大概率也查不到了。
雖然有張自豪這么個證人,但作用也并不大。
也就是說,除非找到當年的那張欠條,要不然沒有任何證物能證明他在自己家借過錢。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眾人紛紛看去,面色各異。
張偉三人是驚訝,張海云臉上則滿是狂喜。
來人赫然就是正乾律所的那位律師,張偉和張自豪上午剛在他們律所,被這位律師拒絕了委托。
張海云捂著手噌的站起,跑到金絲眼鏡男身邊,大喊一句。
“魏律師!他剛才打傷了我的手!我要報警抓他!他這種的能判幾年?!”
魏律師推了推金色邊眼鏡,冷冷看向張偉。
“我果然沒看錯,你們就是兩個刁民,上午剛被我拒絕代理,下午就來傷人。”
“算你們運氣不好,張先生是我的委托人,輕傷三年,重傷十年,致人殘疾的十年以上。”
說完魏律師看向張海云。
\"張先生,,您是想公了讓打人的坐牢,還是私了讓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