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那些很難證明或者證偽的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關系本身。
用擁抱、用親吻、用溫柔、用愛去化解。
當一方感覺到另一方的愛,很多誤會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更何況謝嬸和小輝之間的誤會,就是一方覺得另一方不愛自己。
果然,張偉聲音過后,小輝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他猛的轉身,望向謝嬸方向。
緊接著快步向這邊跑來,下流氓們自動讓出了空隙。
小輝就這么站在離謝嬸大概六七米的位置,猛的停住。
張偉見狀,輕輕取下謝嬸的假指頭。
即便是已經這么長時間了,指頭被切斷的地方仍然有著疙疙瘩瘩的愈合痕跡。
看到其他手指間的缺口,看著那些難看的愈合疤痕。
小輝渾身一震,眼淚再也攔不住的無聲流下。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
他喃喃自語兩句。
看到小輝后的謝嬸又恢復了清醒,她掙脫了兩下,張偉順勢松開手。
謝嬸哭喊著幾步跑到小輝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小輝,媽真的好想你,你別走,好不好~”
“你的手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了,媽你的手怎么了......”
小輝抱著謝嬸有斷指的那個手,邊哭著邊神經質的不斷詢問。
“媽,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要手機,你也不會天天加班,那你的手也不會......”
說到一半小輝再也說不下去了,哇哇大哭了起來。
“媽,對不起,媽,都怪我,都怪我~”
“是誰,是在誰那兒受傷的,你告訴我,我弄死他!”
看到這一幕,張偉也覺得有些心酸。
誰能想到,剛才那個還喊打喊殺,震懾的一幫小流氓唯命是從的“大人物”。
僅僅幾分鐘后,卻變成了被媽媽抱在懷里安慰的男孩。
“小輝,你別這么說,這是媽自己不小心的。”
“都已經過去了,不疼了,不怪你,不怪你的小輝,啊~”
“......”
好一會之后,兩人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開挖掘機的小流氓看倆人在那兒哭,怕無上小輝也沒有繼續再操作。
很快場中再次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挖掘機發動機的聲音。
“輝,輝哥,這時候也不早了,要不您和阿姨讓讓,咱們接著施工?”
聽到黃毛的話,剛才還在媽媽懷里大哭的小孩子,眼神一凜。
一秒鐘從男孩變成了男人,渾身散發出了極強的壓迫感。
他此刻面色嚴肅,似乎是在看著張偉思考著什么。
“小輝,媽現在就是在小偉采石場上班的,老板人可好了,給媽開了五千多的工資,還交了醫保社保,只用看看監控。”
“你把路挖了,我們礦場就沒法正常運貨了,張總是個好人,你別跟好人過不去,行不行?”
聽到謝嬸的話,小輝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在縣城和鄉鎮這種地方,看個監控就能開五千多工資,還交社保。
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難找的好老板了。
他接著散去眼中的敵意,朝著張偉擠出一個笑容,鄭重的點了點頭。
“黃毛,別挖了,回去吧!”
黃毛一聽面色一僵,跟身邊的其他小流氓對視一眼,面露難色。
“輝哥,這么干不好吧?路要是不挖了,兄弟們就拿不到錢......”
不等黃毛說完,聲音就被一聲暴喝打斷。
“我說了,路不挖了。”
說著,小輝站起,隨后轉身看向黃毛,慢慢舉起了手弩。
“是我說的話不好使了是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