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的望著呂理安方向。
此時他還咬牙切齒的手里握著剩下的一小截椅背,而在他面前。
是在地上被摔的看不出是吧椅子的一堆斷木頭。
而在這對木頭邊上,正是雙腿張開坐在地上的王玉潤。
他此時雙眼圓睜,嘴巴呼呼的喘著粗氣,顯然被嚇的不輕。
從木頭和他褲襠不到十公分的距離來看,差一點他的命根子就要斷送了。
而在他身旁,則站著王玉潤的大師哥,王玉成。
此時他一只手還抓著王玉潤后背的衣服。
剛才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把二師弟往后拉了一下,這會恐怕至少得頭破血流了。
“這位同業,我師弟就說了你兩句,你就下這么重的手,不合適吧?”
王玉成面無表情的剛說完,呂理安的嘶吼聲就響了起來。
“不準說我師父!我師父這么好的人,誰敢罵他,老子就弄死他!”
呂理安的雙眼中布滿了血絲,顯然已經陷入了極端的憤怒。
剛才還哭鼻子的巨嬰,轉眼變成了殺伐果斷的壞小子。
這個轉變太過于突兀,包括趙寧達和沈琢在內的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那兒。
“王玉潤,敢罵我師父,老子,老子弄死你!”
喊了兩句,呂理安再次大喊一聲,揮舞著手里頂部尖尖的一小截椅背又向王玉潤沖去。
這一截木頭可是有尖銳斷口的,要真砸到人身上,傷害絕對要比完整椅子大得多。
大概率是能要人命的。
包括趙寧達在內的所有人,哪還管別的,都伸著手大喊著沖過去要攔住呂理安。
但眾人中跑得最快的還是沈琢,他一把沖上去抱住呂理安。
這個平時溫順愛哭鼻子的小師弟,此時身上力量卻是大得很。
沈琢這種小時候沒少跟人干架的刺頭都差點要攔不住了。
“理安,小安,別沖了,這樣會死人的啊。”
呂理安不理他,繼續大喊著王玉潤的名字罵著要弄死他。
“小安,不至于,不就是一句話嗎,真不至于!”
呂理安還不理他。
“呂理安,你連師哥的話都不聽了嗎?!”
沈琢說了兩句見呂理安都跟沒聽見一樣,他一著急暴喝了一聲。
這一喊之下,呂理安身子一抖,停了下來。
他仿佛如夢初醒一般的看向面前的沈琢,又看了看手里尖銳的木樁。
突然臉上閃過一抹懼色,像扔掉燙手的紅薯一樣扔掉了木樁。
尖銳的利器砸到地上發出清脆響聲的同時,呂理安已經徹底恢復了正常。
“師哥,他罵師父,我不許他罵師父!”
呂理安說著說著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了,師哥不是說了嗎?你沒打過架,下手沒個輕重。”
“要真在外面受欺負了,回去告訴我,我替你去出氣,好不好?”
聽沈琢說完,呂理安認真的點了點頭,站在原地不動了。
沈琢見狀在呂理安耳邊小聲說了點什么,后者噗嗤一下,點頭如搗蒜。
沈琢見狀放開他,轉身看向躲在王玉成身后,露出半拉身子的王玉潤。
“你叫王玉潤是吧,我再最后跟你說一遍,我師父是玉雕大師級別的人物,別說你,就是你師哥王玉成都不夠看的。”
“你也看見了,我師弟要是生了氣你不是對手,這樣吧,咱們都是來比賽的。”
“你跟我師弟握個手,這事就算過去了,后面只要你不再嘴臭,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聽沈琢這么說,王玉潤脫口而出。
“我怕你?我......”
話沒說完,他被王玉成打了一下,立刻閉嘴。
王玉成看著他嚴肅的搖了搖頭,王玉潤秒懂對方的意思。
“行吧,握個手吧。”
他說著從王玉成身后走出,呂理安從沈琢身后走出。
兩人很快就面對面站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