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帝,大太監王正,定國公,安國公,以及任平生。
“除了幕后主使是涂山氏,可還有別的”
昭武帝看向定國公,開口詢問。
定國公道:“回圣上,活下來的妖族不過是些小魚小蝦,對涂山氏了解甚少,臣千方百計只套出一條信息。”
“說來聽聽。”
“是。”
定國公應了一聲,目光望向坐在椅子上,看著虛弱無比的任平生,正色道:“那些妖族說,涂山氏進入鎖妖塔后,除了傳授它們功法,還交給它們一個任務——殺了鎮北王世子任平生。”
怎么還跟我扯上關系了
任平生微微一怔,心中吐槽。
“我跟妖族無冤無仇,妖族吃飽了撐的,折騰出這么大的動靜就為了殺我”
定國公道:“除此之外,臣和安國公商議后認為,涂山氏確有可能進入了鎖妖塔,至于監正坐鎮觀星臺,為何沒有察覺,臣等以為,可能是涂山氏肉身被毀后修煉了某種功法,能屏蔽觀星臺的監測。”
昭武帝對他所說并不詫異,思索幾秒后,微微頷首:“朕知道了。”
說完,再下逐客令。
“朕不在的這兩日,有勞兩位國公,事已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臣告退。”
定國公和安國公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一時間。
營帳里除了皇帝和太監就只剩下任平生一人。
“怎么就留我一個人,難道是我之前表現得太亮眼,被皇帝忌憚了”
任平生胡思亂想,就聽昭武帝突然發問:“可知道妖族為何要殺你”
“臣以為是為了挑撥離間。”
任平生毫不避諱,將內心的想法和盤托出:“臣是鎮北王府的獨苗,臣若是死在了京師,鎮北王府必定與朝廷生出間隙,到時候,妖蠻兩族發起戰爭,便會少許多阻力。”
所說即所想,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昭武帝目光犀利,盯著任平生,一字一頓道:“你的意思是,你死了,鎮北王膽敢造反”
任平生抬眸直視昭武帝,沒有絲毫畏懼:“臣從未這么說。”
“鎮北王府必定與朝廷生出間隙難道不是此意!”
昭武帝提高聲調,厲聲質問。
任平生道:“臣的父王不敢造反,也造不了反,死了兒子,只會以淚洗面,屆時蠻族入侵,只怕也是如此。”
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人心都是肉長的,陛下將公主嫁與臣,賞賜臣法器與丹藥,臣都記在心中。
臣對陛下除了敬畏,還有女婿對泰山的敬重與坦誠,所以臣才將心中想法和盤托出,陛下若是因此覺得臣與臣的父王有謀逆之心,臣.無可爭辯。”
“你膽子比朕想的還大。”
昭武帝冷哼一聲:“怪不得做了常安的駙馬,還敢對云和下手。”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任平生心中一套否認三連,嘴上卻沒說話,默認了昭武帝的說法。
昭武帝見他沒有否認,一副坦然的模樣,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沉默幾秒后,忽然轉移話題:“朕賜給你的那把斷刀在何處”
“這是.默許本世子腳踏兩位公主了”
任平生沒想到老丈人這么開明,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回道:“在馬車上,臣這就去取。”
“你留在這。”
昭武帝看向王正,吩咐道:“你去取。”
“奴婢遵旨。”
王正應了一聲,邁步離開。
這下子。
營帳里只剩下任平生和皇帝兩個人。
一對翁婿,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氣氛更加尷尬。
這一刻。
任平生忽然明白,為何前世那么多女婿不想去娘家……沒話題,太尷尬。
“老丈人是不是有痔瘡,有椅子不坐,站著干什么。”
任平生腹誹一句,用手撐住椅子,咬了咬牙,打算站起來。
“朕何時讓你站了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