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問:“現在不是嗎”
據他所知,無論常安和云和,都有無數追求者,只是常常被皇帝和她們無視罷了。
蕭容雪聞言,微微一怔。
好像……確實如此。
“總而言之,僅僅駙馬這一層身份,不可能讓昭武帝賜給你這種級別的寶貝。”
“那可能因為我與鳴鴻有緣。”
任平生說完。
身后的斷刀忽然竄到他的跟前,用刀刃的側面,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胳膊,以示親昵。
這么配合
蕭容雪看著跟前的一刀一人,心中升起一種感覺。
他倆不愧是一對,都一個德性。
正經的時候,好似翩翩君子,溫良恭謙。
不正經的時候,又賤兮兮的,讓人無語。
“就算它是靈器,獵場一戰中,你表現出的實力也不亞于六品。”
“厚積薄發罷了。”
厚積薄發……蕭容雪聽見這四個字,陷入沉默,好一會才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
和任平生同吃同住了幾個月,他的努力,蕭容雪都看在眼里。
論刻苦,天下武夫,只怕沒人能比得上他。
二十年如一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是人之常情
“從來就沒什么隱藏實力,有的只是一個“武道廢柴”近乎執拗的堅持。”
看著眼前神色平淡的任平生,蕭容雪心里這么想。
“今天怎么回來的那么晚,難不成剛回京師,鎮魔司又給你派案子了”
任平生坐回石凳,隨口問道。
聽見這話,蕭容雪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
真說中了
任平生好奇的問道:“京師又出了什么案子,非得移交鎮魔司”
蕭容雪道:“戶部江東清吏司的郎中被人發現在家中自縊,屋內屋外都查了,并未發現異常,但他親屬不愿接受,非說那郎中是被人謀殺,明日還得再去查一查。”
戶部掌管田地、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宜,在六部中的地位極高,僅次于吏部。
其內部辦理政務,按照地區分設十二個清吏司。
江東清吏司負責江東地區。
而江東地區在大周又最為富庶。
因而,作為江東清吏司的郎中,死者在朝中地位不低,是正五品中的翹楚,只差一步就能升任侍郎。
這樣的人物,突然在府中自縊身亡,確實不太合理。
其家屬懷疑他是被人謀殺,也是人之常情。
對于這種背后明顯可能有貓膩的案子,任平生不想摻和其中,隨口道:“那你早日休息,別耽誤了明天查案。”
“嗯。”
蕭容雪微微頷首,應了一聲,目光瞥向靜靜躺在石桌上的斷刀。
思索幾秒,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屋子。
路過斷刀的時候,忽然伸出手,想去摸一摸斷刀。
誰能想到。
那斷刀好似早有預料,迅速后撤,讓蕭容雪摸了個空。
“摸一下都不讓,可惡啊!”
蕭容雪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盯著斷刀看了一會,方才回屋。
她走后。
斷刀發出嘹亮的刀鳴,好似在嘲笑她一樣。
“……”
任平生見到這一幕,一時無語。
“鳴鴻的性格跟我想的不太一樣啊,都說刀隨主人,希望它日后能變得跟我一樣,成熟穩重,本本分分,不要老是想著裝逼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