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雪緊咬著唇,身子微微發顫。
好一會才緩過神,轉頭斜睨任平生一眼,沒好氣地道:“我要換身衣服,你出去。”
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回道:“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別忘了我剛才是怎么給你吸出來的……”
不知為何。
蕭容雪聽見這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俏臉漲的通紅,大聲地道:“我逼你吸了嗎”
聲音發顫,似是惱羞成怒。
任平生心中不爽,自己好心幫她,就換來這樣的結果,冷冷地回道:“沒有……是我沒事找事。”
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
剛邁出一步,衣角就被蕭女俠纖細的手拽住。
“別走。”
聲音發顫,似是哀求。
任平生轉頭看向她,借著月光,見她眼底濕潤,蒙了一層水霧,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頓感無語。
“占了便宜,還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她怎么想的莫名其妙。”
任平生知道,以蕭女俠要強的性格,放
惱火的情緒消減了些許。
但還是對她白眼狼的行為十分不滿,皺著眉頭問她:“你怎么回事毒液入侵腦子了”
蕭容雪知道剛才錯的是自己,撅撅嘴,裝作沒聽懂他話里的譏諷,一言不發。
只是表情越發的委屈。
心底涌上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
像是攀上高峰,突然之間又墜入低谷,空落落的。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有人能陪在自己的身邊,好好地安撫自己的情緒。
一旁。
任平生察覺到她情緒不對,搬來椅子坐到她的對面,聲調放緩:“還疼嗎”
聽到他關切的聲音。
蕭容雪鼻尖忽然有點兒發酸,輕輕地搖了搖頭。
任平生想了想,叮囑道:“應該還有一些毒液滲入到血里,你要覺得不舒服,不要忍著,立刻說,我再想辦法。”
蕭容雪抿著唇,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任平生道:“你在這坐一會,或者去床上休息,我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從那尸體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聽說他要離開,蕭容雪紅唇輕啟,想要說些什么,糾結了一會,還是沒說出口,只是目送任平生離開。
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回想剛才突如其來的洶涌感覺,心尖發顫。
愣神了一會,就聽耳畔響起任平生的聲音。
“我回來了。”
任平生回到蕭容雪的面前,手里攥著一塊布料,低聲道:“就找到這點兒東西,附近逛了一圈,刺客應該是單獨行動,沒有同伙。
是誰派來的,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清楚,還是先休息吧。
我讓鴻鳴刀守著,有異常的話,它會替我們擋著。”
說話間。
鴻鳴刀從桌上飛了起來,憑空而立,閃著寒光。
蕭容雪猶豫了一下,微微頷首:“聽你的。”
“你的毒還不知道會不會發作,睡里面,好好休息,我睡外面,有動靜的話,反應快一點兒。”任平生道。
“好。”
不知為何,出去一趟再回來,蕭女俠聽話了許多,乖乖地躺到了床的內側,閉目養神起來。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睫毛輕輕顫動,心緒并不平靜。
任平生并未多想,躺到了床的外側。
不管刺客什么情況,都得等到天亮了再查,先休息再說。
這么想著,他閉上了雙眼,沒一會就進入夢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