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息后。
她才反應過來,任平生是裝作傷心。
“不準去!給本宮回來!”
柳云夢大聲喊著,追出了醉閣。
只可惜,終究是慢了一步。
抬眸望去,任平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的高臺上。
“完了。”
柳云夢望著他的身影,腦中不由冒出這個念頭。
隨即,俏臉露出焦急之色,忙不迭地喚來醉閣的掌柜,將腰間的玉佩遞給她,語氣急促:“拿著這塊牌子去找錦衣衛指揮使崔宇,讓他速速過來!”
作為京城最大酒樓的掌柜,醉閣掌柜也算是見過世面,沒有絲毫猶豫,應了下來:“小的明白!”
說完,緊緊攥著玉佩,快步離開。
柳云夢重新望向高臺,眉目間滿是擔憂之色,心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出事啊!”
與此同時。
圍觀百姓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任平生的身上。
有藍公子的前車之鑒。
他們本以為,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有人上臺挑戰。
卻沒想到,相隔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又有人站了出來。
瞬間。
眾人眼眸一亮。
但下一秒,又都變得暗淡。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連著經歷兩次打擊。
他們已經不再像前兩次一樣,抱著熱切的希望。
畢竟。
那妖族青年的恐怖,他們有目共睹。
“希望這個小伙子能多堅持一會。”
圍觀百姓望著任平生,心里這么想。
少數幾名修士,則是認出了他的身份,嘴巴微張,一臉的驚詫:“是鎮北王世子……”
此話一出。
眾人微微一怔,抬眸望去,仔細打量,發現還真是鎮北王世子,一顆心全都沉到了谷底。
“鎮北王世子,修行這么多年,只是九品,也就是進入京師后,有所長進,但充其量也就是七品的實力,他上臺做什么,送死嗎”
有人皺著眉頭,如此說道。
話音落下,很快有人附和:“是啊,先不說那葉玄有多強,就單說品級,七品對五品,哪有半分勝算,和送死有什么區別”
任平生在夏苗大放異彩的消息,并沒有廣泛的傳播。
江湖人士和京城百姓對他的印象,大都停留在一年以前。
僅有少數人記得他碾壓安平伯之子的事跡。
當然。
即便是當初親眼目睹他擊敗安平伯之子的人,看到他上臺挑戰葉玄,心中的想法也和旁人無異。
鎮北王世子瘋了!
“我明白了,他之所以上臺,是因為那妖畜剛才出言不遜,侮辱長公主殿下……”
此話一出。
眾人皆是面露恍然,看向任平生的背影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多了些許的敬佩。
面對一個遠強于自己的敵人,即便是受到了羞辱,絕大多數人也會選擇忍氣吞聲,很少有人像鎮北王世子這樣選擇反擊。
只是……
雙方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到頭來,只怕會再受到一次羞辱。
一念至此。
圍觀百姓皆是嘆息:“唉……”
擂臺之上。
葉玄看著不遠處的任平生,微微一怔,隨后臉上露出譏諷之色,不屑地吐出兩個字:“蠢貨。”
顯然。
他也沒想到,任平生竟然真敢挑戰自己。
任平生神色平靜,冷冷地看著葉玄,懶得跟他廢話,只是默默地攥緊長刀。
這長刀是他問路邊的江湖俠客借的。
鴻鳴刀沒隨身帶著,只能將就著用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