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后知后覺,她說的是之前兩人去云龍秘境,路上住酒樓的事。
沒想到。
那件事都快過去了一個多月。
蕭女俠還一直記在心里呢。
任平生一臉漫不經心,回道:“我盡量。”
“你……”
蕭容雪瞪了他一眼,還是忍了下來。
接下來還要在宮里住上七天。
總不能真的跟旁的男子住一間屋,或是睡在過道上。
任平生見蕭女俠答應,轉頭看向江初月和沐柔,隨口道:“等會咱們住一進院子,互相之間也好照料。”
沐柔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多謝任公子。”
江初月撇了撇嘴,不想說話。
她想不明白。
這個女扮男裝的“蕭公子”,到底比自己強在哪里。
為何世子要跟她住在一起,卻不愿答應自己。
任平生見她倆沒有拒絕,邁步走進宮院。
在宦官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一進合適的院子。
任平生和三人住進來后,簡單休整了一下,就聚在了一起。
“這一次的比試大概率是妖族提出,因而他們必定做了充足的準備,甚至有必勝的信心。
即便如此,皇帝仍舊答應了妖族的要求,說明皇帝也有底牌,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任平生坐在椅子上,隨口分析。
蕭容雪聽見這話,抬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沐柔,一臉認真:“或許,底牌就是你與沐姑娘……不然皇帝為何單獨將你倆拎出來”
“英雄所見略同。”
任平生微微頷首:“本世子也是這般想的,但說句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皇帝看中了我哪一點,覺得我是他的底牌。”
蕭容雪沒再接話,目光望向一旁的沐柔,眼神中帶著好奇。
她總覺得。
小天師沐柔才是昭武帝最大的底牌,就是不知道她有何過人之處。
本想直接詢問,又覺得沒有意義,干脆沉默。
擊敗對方九名修士,即為勝利的規則,決定了被選中的九個人,每一個都會上場。
因而,出場順序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也沒什么技巧值得討論。
四人閑聊了一會,太陽漸漸落山,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屋子。
雖然對任平生而言,這一點并沒做什么事。
他仍舊覺得有些疲憊,進了屋子,往床榻上一趟,就閉目養神起來。
一旁。
蕭容雪看著他,不由想起在石州的酒樓時,他倆同床共枕,他并住自己的腿……
“該死的色胚。”
她紅著臉,在心里罵了兩句,干脆拉了個椅子坐下,趴在桌上休息。
任平生躺了一會,察覺異常,睜開眼睛,看向蕭容雪,見她趴在桌上,隨口道:“你要是不愿跟我同床共寢,可以把被褥鋪在桌上,一樣能睡。”
蕭容雪撇撇嘴:“為何不是你睡在桌上”
任平生翻了個身:“我又不在乎跟你同床。”
好像是這個道理……
蕭容雪頓時沉默。
猶豫了一下。
她決定采納任平生的建議,搬來了被褥,鋪在桌上。
轉頭見任平生背對自己,快速的褪去外衣,躺了上去。
月光似水。
夜色寧靜。
蕭容雪躺在床榻上,聽著不遠處任平生傳來的細微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