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聲凄慘的哀嚎。
在這避無可避的折磨中。
墨淺用盡全身的力氣,睜大眼睛,看向那名男子,想要記住他的面孔。
終于。
隨著時間流逝。
她漸漸看清了那人的臉。
竟然是……任平生!
“怎,怎么是你!”
墨淺瞪大雙眼,嘴巴微張,一臉的不可置信。
任平生微微昂首,俯視著她,用清冷的聲音道:“怎么不能是我
你的主人……不正是我嗎”
墨淺跪在地上,看著高高在上,高傲清冷的任平生,感覺腦子無比混亂,意識一片模糊,嘴里重復著他剛才的話:“我的主人……是他……”
還沒從混亂的意識中清醒過來。
任平生手中的長鞭,又一次落了下來。
這一次。
疼痛感比以往更加劇烈,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終于。
在一聲凄厲的哀嚎聲中。
墨淺再一次睜開了雙眼。
眼前是熟悉的陳設。
暖爐仍舊立在那里,散發陣陣暖意。
“這是……任平生的臥房”
墨淺眸中流露出恍惚之色,還沉浸在剛才荒誕離奇的夢中,不可自拔。
就在此時。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是有多困,拽不醒,踹不醒,非得狠狠給你一巴掌才能醒。”
轉頭望去。
任平生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一臉無語地看著自己。
“……”
這一刻。
墨淺終于反應過來。
原來剛才在青丘山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都是任平生這個狗東西,成天欺負本座,要不然本座怎么會做那樣莫名其妙的夢……”
回想夢中的場景。
墨淺覺得無比羞恥,臉陣陣發燙,一個勁兒在心里罵任平生。
而任平生,并不在乎她想什么,也不在乎她怎么罵自己。
見她清醒,語氣冰冷地威脅:“在此之前,本世子已經給過你兩次機會,要是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想逃跑,或是有什么別的企圖,我就吞噬你的元神……聽明白了”
墨淺并不相信他能吞噬元神。
但從他的語氣神態中,看得出來。
他這些話說的很認真。
要是自己再嘗試逃跑,被他發現,只怕真會魂飛魄散。
一念至此。
她不敢有絲毫怠慢,重重地點了點頭,“汪汪”了兩聲。
聽到狗叫,任平生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問道:“你不是會用元神溝通”
“……”
墨淺微微一怔。
隨即。
羞恥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臉比之前更加燙了。
附身在這條小白狗上太長時間。
她都快忘了,自己的偽裝已經被對方識破。
再這么裝下去,也沒意義。
話雖是這么說。
但她還是選擇閉上嘴,一言不發。
任平生也懶得管它。
交代完了以后,將星河鎖鏈的另一端拴在結實的門柱上。
緊跟著,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屋子。
麒麟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常安、江初月、小天師。
以及那個極有可能是常安師父的小狐貍,都在各自的屋子里,安靜地修養。
而自己也該遵照泰山大人的意愿,去宮中一趟,受封鎮魔司指揮使。
畢竟。
這件事情,皇帝極為看重,自己請辭也沒用,躲更是躲不過去。
不如坦然接受,就當給自己平靜的修煉日常中,找一些事做,積累實戰的經驗。
話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