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學起了任平生,對待誰都是一副和氣的模樣……除了自己。
侍女顯然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怔。
隨后,臉上露出畏懼之色,輕聲回答:“回大人的話,奴婢吃過飯了。”
墨淺將剩下的糕點塞入嘴里,一邊咀嚼,一邊看著她,問道:“你很怕本座”
話音落下。
那名兔妖侍女身子微微一顫,嚇得幾乎哭出聲來,帶著顫音道:“奴,奴婢錯了……”
墨淺問:“你錯在何處”
侍女顫聲道:“奴,奴婢不知。”
墨淺道:“你沒錯。”
侍女道:“奴婢錯了。”
“……”
墨淺聞言,陷入沉默。
此刻。
看著這個侍女,她不由自主地將自己代入其中。
在任府的時候。
自己表面強硬,實際上內心跟這只小兔妖沒什么區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幾息后。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問道:“在你們心里,本座是個怎樣的妖”
那名侍女聲音中帶著惶恐不安:“奴婢身份卑微,怎敢妄議大人。”
墨淺見她嚇得要死,想了想,還是不再為難她,擺了擺手,隨口道:“你下去吧。”
“是,大人!”
侍女如蒙大赦,快步離開,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墨淺望著她的背影,眸中流露出一抹恍惚之色。
在任府的那段時間。
看著任平生和江初月,以及那些侍女閑聊胡侃,算是她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唯一的樂趣。
以至于自己漸漸也被同化。
回歸本體以后,方才意識到,自己和他們并非同一類人。
沉默片刻后。
墨淺回到床榻上,開始思索,如何報復任平生。
直接報復,未必行得通。
任府里臥虎藏龍。
自己找上門,討不到好處。
要是任平生躲進皇宮里,自己就更是拿他沒有一點兒辦法。
思來想去。
還是得把任平生引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一對一才好。
對了!
他不是想要玉龍涎
本座便給他玉龍涎,前提是他單刀赴會來見本座。
到時候,只有他一個人,看本座如何拿捏他!
一念至此。
墨淺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一副畫面。
任平生跪在地上,向自己俯首稱臣,高呼饒命。
自己一只手拿著星河鎖鏈,鎖著他的脖頸。
另一只手拿著長鞭。
踩在他的肩膀上,無論他如何求饒,都不予理會。
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解氣!
“就這樣!”
墨淺做出決定,回到床榻上,盤腿坐下,開始運行脈絡中的靈氣,凝聚玉龍涎。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天色破曉。
旭日初升。
墨淺紅唇輕啟,吐出一塊暗青色的石頭,泛著淡淡的光芒。
正是玉龍涎!
“就這么給他,太便宜他了。”
墨淺望著玉龍涎,思索幾秒,對著它,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