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多帶些人手。
李勇他們不必多說,都是自己的親信,查案的時候,難免有瑣碎之事,交給他們去辦,自己放心。
除此之外,就是鎮魔司里的差役。
思來想去,帶那些小嘍啰也沒啥意義,把白屏和慕容帶上就好。
要是敵人強大到他倆也應對不了,帶再多的鎮魔司差役也是白搭。
話說回來。
昭武帝之前答應給自己的鎮魔司擴充人手,多招一些像白屏、慕容這樣的青年才俊進來。
這么長時間,怎么沒一點兒動靜。
任平生一陣胡思亂想,喚來了李勇,大致講了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緊跟著吩咐他找幾個人,將此事告訴白屏和慕容。
做完這一切。
他回到院子,拿起鴻鳴刀,繼續修煉。
少幾點屬性,無傷大雅。
刻苦修煉,卻不能落下。
…………
翌日。
清晨。
旭日初升,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大地上。
任府的門前,排列了三輛外觀樸素的馬車,表面平平無奇,實際上內有乾坤,內部的裝飾極為豪華,且該有的滿足日常起居的物件,全都備得十分齊全。
“世子,都已準備妥當。”
一襲勁裝,腰間挎著長刀的李勇,站在任平生的面前,語氣恭敬。
“嗯。”
任平生微微頷首,看向身側,說道:“夫人,沐姑娘,可還有什么要帶上的”
兩人都是搖了搖頭。
于是。
眾人全都走出了任府,上了馬車。
任平生自己坐一輛。
常安、江初月一輛。
沐柔和秋兒一輛。
李勇帶著侍衛,騎著戰馬,扮作尋常家丁,分列車隊的兩側。
一行人就這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京城,直奔澶州而去。
澶州位于大周的最東端,距離京師說遠也不算遠,但要是說近也不近。
即便是走官道,以車隊的速度,走走停停也得兩三天的時間才能抵達。
當然,要是拋下沐柔,一行人輕裝上陣,最多一天就能到達澶州城。
只是,在任平生看來。
澶州的案子跨度持續半年的時間,想要破案,倒也不急于一時。
一路走走停停,領略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倒也不失為一件趣事。
趕路的第一天,一切都很順利。
走在官道上,能看到許多商賈趕路,還有附近的平民百姓背著柴火,打算進城售賣,半大的孩童在路邊的小道上追逐嬉鬧。
偶爾還能看到結伴出行的文人墨客,騎著高頭大馬,一邊飲酒,一邊作詩。
到了第二天,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同樣是那一條官道,行人變得稀少了許多,絕大部分都是匆匆趕路的商賈,身邊都帶著虎背熊腰的侍衛,一個個看起來十分警惕,時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除此之外,還能看到沿街乞討的老弱,形容枯槁,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在路上,再也站不起來。
當然。
最常見的還是路邊腐爛的尸骨。
一連下了幾天的雪,凍死了不少的窮苦百姓。
連著幾日放晴,氣溫回暖,這些殘骸就暴露了出來,也沒人清理,就這么在道路的兩側躺著,散發著陣陣腐臭味。
距離京師越遠,類似的場景就越是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