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州同知拱了拱手,說道。
澶州知府微微頷首,笑著道:“既然如此,你便回去歇息吧,等本官寫完奏疏,你在上面留個名字便成。”
“是,大人。”
澶州同知行了一禮,說道:“下官告退。”
澶州知府擺了擺手。
隨后。
澶州同知就退了下去。
看到這里。
任平生已經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不出意外。
應該是澶州知府巡查完澶州港以后,覺得澶州城的城防軍太過羸弱,甚至不足以壓制來往的商隊,想要向朝廷請求增派駐軍。
按理說,這對澶州官府來說,應當是一件好事。
不知澶州同知為何拒絕。
或許是因為這支駐軍如果成為澶州城防軍,所需的糧餉需要澶州官府自給自足,澶州同知不想出這筆銀子
任平生一陣胡思亂想。
緊跟著,就看到澶州知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簡單的洗漱后,躺在了床榻上。
興許是受到前兩任知府無故暴斃的影響。
他久久未能入眠,最后干脆起身拿了本《中庸》,躺在床榻上讀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
困意漸漸來襲。
澶州知府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書,閉上眼睛,休息。
眼前是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
任平生只覺得頭疼欲裂,再次睜開雙眼,意識已經恢復了清明。
“這頭疼是怎么回事……難道澶州知府就是這么死的”
回憶剛才死者視角看到的畫面。
任平生眉頭皺起,陷入沉思。
毫無疑問。
那突如其來的頭疼欲裂,必然與澶州知府的死亡有關。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畢竟,直到他死去的最后一刻,也沒聽到屋里有什么異常的動靜。
“澶州知府死前最后看到的人是澶州同知,他的死會不會跟澶州同知有關
或者跟他們提到的澶州港口,以及增派駐軍有關”
一念至此。
任平生做出決定,抽出時間去澶州港口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從屋里出來后。
任平生看向慕容,問道:“你們到衙門的這幾日,那位同知可有什么異常”
慕容想了想,說道:“何為異常”
任平生道:“焦躁不安,過分關心你們的衣食住行以及動向……”
一口氣說了許多。
慕容思索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知道了。”
任平生又道:“你這幾日藏在暗處,多觀察觀察那位同知大人,盡量記住他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不要讓他發現。”
慕容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明白。
任平生又看向白屏,本想讓他查一查這半年來澶州官府的文書有何異常之處。
但想到他做事的風格,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只是道:“白大人,勞煩你這幾日在城中多走動走動,看看有沒有人暗中監視,若是有,就把他們甩開,搞清楚他們的身份,盡量不要讓他們有所察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