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自己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安靜的等待,嚴密的監視,把握好主動出擊的時機。
一念至此。
任平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開始靜心修煉。
…………
澶州港。
周昕來到某一艘商船,環顧四周,確定自己沒有被人跟蹤后,來到了床艙,輕喚一聲:“大人……”
片刻后。
陰影之中走出一名身穿野獸皮毛,看起來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人,金發碧眼,一看便知是胡人。
“我要的貨呢”
周昕道:“那澶州同知被從京城來的欽差給控制住了,咱們那一批貨,目前還沒什么危險,但時間一久,就說不準了。
卑職以為,相比那批貨物,還是保住這條航線更加重要,咱們應該趁著京城來的那一把火還沒燒到港口,及時離開。
等那澶州同知脫離泥潭,再取回這一批貨,要是那澶州同知沒能扛過這一遭,咱們再想辦法,無非就是銀子、錢、女人,那新任的知府和同知,總歸有一個能被咱們籠絡。”
那中年胡人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不滿之色,看向周昕,冷冷地問道:“要是新來的知府和同知,還和之前那幾個一樣呢”
“這……”
周昕面露猶豫之色,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中年胡人道:“來這之前,我向祭司大人保證過,一定帶著充足的兵器和鎧甲回去,要是拿不到貨,我唯有以死謝罪……所以,無論發生什么,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把貨帶回去!”
“……”
周昕聽到這話,更加沉默。
好一會,他才道:“那就得請大人派人去一趟那澶州衙門,將澶州同知帶回來,如今也只有他知道那批貨放在了哪里。”
中年胡人看向周昕,不冷不熱地道:“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我”
周昕一愣,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說道:“卑職不過是個小小的七品修士,哪里能在重重戒備之中,將六品的儒生帶出來,大人您還是饒了卑職吧。”
中年胡人見他推辭,面露不滿。
但心里也清楚,這件事,他確實辦不成。
準確來說。
要想知道貨在哪里,整個澶州港,只有自己能夠辦到。
沉默許久后。
他終于做出決定,看向周昕,命令道:“你和你的人在港口做好準備,知道貨物的位置,立刻去取回來,送到船上。”
“卑職遵命!”
周昕見他放過自己,終于松了口氣,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轉眼間。
已是夜晚。
雖然寒冬已過。
但到了夜里,澶州城仍舊十分寒冷。
巡街的士卒穿著厚厚的衣物,站在原地,三兩成群的閑聊,連多走幾步路,都不情愿。
整座城池顯得一片寂靜。
此時此刻。
衙門外的小巷里。
之前那個身材魁梧,身披皮毛的中年胡人,斜倚著墻面,用神識觀察四周的一切。
確定把守的士卒,只會站在原地后。
他咬破手指,用鮮血在地上畫了一串符文,緊跟著用蚊訥般的聲音念了些什么。
伴隨著他的低聲吟唱。
那鮮血繪制而成的符文,竟是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隨后。
一縷青煙,從他的腦后分了出來,直奔衙門而去。
衙門,某處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