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任平生的便宜老爹。
“揮師南下”
聽到這個消息,任平生有點兒懵。
自己還在昭武帝的掌控范圍內呢。
便宜老爹就出兵造反了
要真是如此,最先倒霉的豈不是就是自己這個質子。
“消息屬實”
任平生看向李勇,沉聲問道。
李勇微微頷首:“卑職已經暗中調查,商賈們的說辭大同小異,消息應當屬實。”
“……”
任平生嘴角抽動,陷入沉默。
此刻。
他的腦中不由蹦出來一個問題:“澶州這個案子,自己還查不查了”
思索幾秒后。
他做出決定。
以不變應萬變。
老爹并非有勇無謀的莽夫。
事實上,單論謀略,放眼大周,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他選擇在這個時候揮師南下,必定有他的理由,未必就是造反。
自己靜觀其變就好。
一念至此。
任平生看向李勇,吩咐道:“派人將澶州港口與此案有關的胡人統統抓捕歸案,送往京城,無限期暫停澶州港口的航運,除了以捕魚為生的當地漁夫,任何人不得出海。”
“是,世子!”
李勇應了一聲,略作猶豫后,又壓低聲音問道:“世子,咱們要不要早做打算”
任平生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擺了擺手:“本世子自有打算。”
李勇聞言,不再多說,拱了拱手:“卑職告退!”
…………
時間流逝。
轉眼間,已是翌日。
任平生坐在澶州衙門的大堂里,仔細審閱往年的文書和賬目,發現早在四五年前,澶州衙門就已經和蠻族勾結在一起。
這些年也不知道運輸了多少的鎧甲和兵器。
只不過,相比之前,這一次的數量空前的大。
正因如此,才會引起新任的兩任知府的注意,讓蠻族和澶州同知不得已而殺人滅口。
“本以為蠻族這些年還算安分,除了偶爾派兵滋擾邊關,也沒什么大的動作,原來背地里一直在積蓄力量,果真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任平生看著眼前的文書,心中發出這樣的感嘆。
就在這時。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響起。
一名北境侍衛快步走了進來,面露焦急之色,稟告道:“世子,澶州港出事了!”
任平生看向那北境侍衛,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什么事”
北境侍衛語速極快,說道:“澶州港口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幾艘戰船,其上載著兩三千名全副武裝的蠻族士卒,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占據了整個澶州港口。
我們人手不足,壓根無力應對,只能后撤,那些胡人占據港口之后,便開始搶掠當地的百姓,將他們驅趕到一處。
將他們當作威脅,開出條件,必須將那些兵器和盔甲,完整的交給他們,才能換回來那些百姓,否則他們就將那些百姓全部滅口。”
興許是還沒從變故中緩過神來。
侍衛的描述并不簡潔。
但任平生聽得還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