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釋放兩次日月。
任平生體內的靈氣幾乎已經消耗殆盡,轉頭望去,便看到另外四艘戰船,仍舊處在焦灼的狀態。
除了常安看起來輕松寫意,其余三人,皆是有些疲于應對。
任平生稍作猶豫,將鴻鳴刀甩向了白屏所在的戰船。
自己則是從地上撿起了一柄長刀,縱身一躍,跳到了江初月所在的戰船。
之所以沒有幫慕容。
是因為看到他的底牌,也就是那副棺材還沒動。
覺得他應該能再支撐一些時間。
有鴻鳴刀和任平生加入戰場。
形勢瞬間發生了逆轉。
即便是靈力耗盡的任平生,僅僅憑借強橫的屬性點,就不是那些蠻人士卒能夠應對的。
因此。
一炷香后。
蠻族一方就落入了下風。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任平生砍。
慕容打開了他一直背著的棺材。
一具栩栩如生的尸體,安靜地躺在里面,看起來無比安詳。
臉色蒼白,五官精致,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只一眼就知道生前必定也是一位絕色佳人。
“她就是慕容的夫人”
任平生看著那具尸體,冒出這樣的想法。
下一秒。
那具尸體忽然睜開了雙眼,眼眶里全是黑色的瞳孔,沒有一點眼白。
嘴唇沒有一丁點血色,蒼白的臉龐似乎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起來無比陰森恐怖。
還好是白天。
要是晚上。
看到這么一具尸體。
就算是膽大如任平生,都得被嚇得不輕。
“吼——”
女尸嘴唇微微張開,發出嘶啞恐怖的怒吼,隨后如同被驚擾的野獸般,面露憤怒之色,沖出了棺材。
鋒利的指甲,揮向最靠近她的一個蠻人。
那蠻人顯然也被嚇得不輕,下意識地伸手格擋。
黑色的指甲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緊跟著,就看到濃郁的黑霧在他的七竅中彌漫。
沒一會,他就瞪大雙眼,雙腿一蹬,失去生命,倒在了地上。
“還帶附魔攻擊”
任平生見到這一幕,面露驚詫之色。
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慕容一直將她妻子的尸體背在身上,想來對她極為珍重,若非是迫不得已,絕不會讓她拋頭露面。
這一次,只怕是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才會打開棺材。
好在。
在場絕大多數看過他妻子真容的人,都會死。
這么想著。
任平生收回目光,繼續與蠻人士卒對壘。
此刻。
這場小型戰役已經進入了最后的階段。
包括常安在內,每個人都用出了最后的底牌。
即便體內的靈氣已經快要枯竭,仍舊沒人后退哪怕一步。
不僅是他們。
那些蠻人的精銳士卒同樣如此。
即便同袍的尸體堆積成了一座小山丘,他們也沒選擇跪地求饒,而是一直堅持。
如此慘烈的境況,就連躲在海底的大魚都受到了感觸。
偷偷的冒出水面,用尾巴拍擊海水,給任平生一方提供支援。
只是,很快就又躲進海底,做起縮頭烏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