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惠文王嬴駟在位的第二十七年,他是一位合格的君王。
臺上的嬴駟看著站在那里的陳野,臉上也多了幾分柔和的笑容,其實就算是陳野當場殺人他也不會意外,更不會阻止的。
陳野聲音依舊嚴肅:“其二為王。”
陳野一身血腥味,一劍一個殺完了之后,才走到了大殿中央,提著劍,劍身上還不斷的往下滑落鮮血。
一如他在秦國做的這些一樣。
當傳承了千年的陳氏積累的浪花積累在一起,那便是足以撼動歷史“車輪”的浩蕩長河。
搖頭輕笑一聲:“老師啊老師,你連孤都算計。”
為何一向謹慎的陳野會當朝如此?
還配合嬴駟做出這般不符合他性格的舉動?
因為陳野知道,自己唯一的這位弟子,真的時日不多了
在送走了自己的老師之后,他終于也要送走自己的弟子了么?
有些時候
活的時間太長,似乎也成了一種痛苦
后殿
方才走到后殿的嬴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猛的彎腰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本以為安國君會當場誅殺這些賊子,與前幾日的司馬錯一樣,結果安國君說要依照秦律行事。
就像人吃了第一百口飯就吃飽了,你卻不能只吃第一百口飯,而忽略了之前的九十九口飯一樣。
而站在那里的陳野也沒有出乎自己預料的看到了系統面板上,陳氏信譽度的再次提升。
而不是有些人誤傳的以德報怨。
誰料想陳野走到這些人面前后,卻轉過了頭,望向前方的嬴駟:“因此,臣請依照秦律處之。”
如此便是封建專制!
那血已經不是紅色的,而是有些發黑了。
陳野很有野心,他想要改變的不是一個帝國,不是一個時代,而是未來的那轟轟烈烈的時代的浪潮!
指著陳野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好好,孤下令,孤下令。”
嬴駟輕輕哦了一聲,略帶好奇:“兩者?”
與之對應的代價是,本來可以在病榻上活一年半的他,只能夠活半年甚至不到半年了。
而其他流派的弟子聽了反而是臉色有些漆黑,他們沒有想到一向不以法家弟子自居的陳野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這樣子的話。
唯有陳野自己知道。
此乃公正。
他看向站在那里,戰戰兢兢和鵪鶉一樣的眾多臣子,心里莞爾一笑。
“諸位可知道孔子是怎么回答的?”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今日的一切發生的太讓人不知道說什么了。
這才是真正的孔子。
而現在,僅僅是這片刻的功夫,陳氏的政治信譽度便是從“一百一十點”直接飆升到了“兩百三十點”。
“秦律者,秦國之根,乃是維護秦國一切秩序的物,所以秦律殺人,乃是依照“法”,自然是可以理所當然殺人,只要是違背秦律的,按照秦律當誅殺的。”
可陳野卻依舊能夠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而且依照秦律行事,再一次的維護了秦律的尊嚴。
“孔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當以直報怨。”
只見一名儒家弟子緩緩站起,走到大殿中央,輕聲道:“回稟安國君,昔日有弟子問:“以德報怨,何如?”。”
“臣雖為國相,但卻更是秦的國人。”
為何古代的希臘雖然可以說“文明”繁華,但卻比不過同一時期的中原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