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自己的鼻子,略帶調侃兒的說道:“我這種天才名將,王上可不會放我走的。”
“畢竟若是投往他國,便是秦國的一個心腹大患了。”
這略帶著自夸的語氣說出來的,卻是令人有些心痛的事實。
陳慎微微閉上了眼睛,沒再說什么。
夜晚,陳慎獨身一身坐在書房中,身后懸掛著陳野曾經送給他的那幅字。
時間逐漸的過去了,一縷清香緩緩飄散而過,陳慎趴在桌子上線入了沉睡中。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陳慎看到的就是幾年前出現在他夢中的那一片“桃花源”,桃花源此時好似正值春天,桃花盛開,些許春風微微一吹拂,一片一片的花瓣落下。
“父親”
陳慎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低沉:“陳氏要離開咸陽城了。”
陳野只是笑著說道:“這不是很好么?”
“王多寡恩。”
“能夠及時的做出判斷,給陳氏留下退路,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何必這么低落?”
陳慎坐在陳野的旁邊,臉上帶著些許憂傷:“我是擔心五弟,若是母親還在,該有多擔心他呢?”
“若是您還在,陳氏或許不用陷入這般的境地了。”
陳野只是搖著手中的扇子:“不必想那么多。”
“即便是我在也無法改變這樣的結局,陳氏想要綿延千年,日后這樣的事情定然要經歷許多,所以這并不是什么“失誤”而是難得的“經驗”。”
“也不必因為要離開秦國而感到悲傷。”、
“日后在歷史的浪潮中,或許陳氏會經歷許多這種“飛鳥盡,良弓藏”的事情,陳氏歷代的家主要做的僅僅是保全陳氏、保全天下。”
“你要知道,陳氏所圖的、所為的,并不是“秦國”,而是天下之人。”
“求的,是問心無愧。”
他點了點那虛幻的“玉佩”:“麒麟玉難道沒有讓你想清楚這些么?”
陳慎躺在那里,聽著父親的教導,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年幼的時候。
他默默地躺在那里,感受著春風的吹拂。
昭襄王九年冬,天大寒。
章臺宮
嬴稷坐在那里,看著陳慎的告病奏疏,臉上帶著些許的平和。
他知道陳氏的忠誠,但陳氏所掌握的權力太大了。
突然,嬴稷自嘲的笑了一下。
因為這是他父親臨終前的交代,所以他不得不做。
或許,自古君王多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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