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王上會因為顧慮到那些人的勢力萌發,而威脅到他的權力,從而再次啟用陳氏之人。”
他帶著不屑的說道:“不是昭兒,就是三哥。”
“更大的概率是三哥吧?”
“畢竟昭兒的才華恐怕進入到朝堂之后,立刻便會讓那些原本的“陳氏一脈”以及“學宮”一脈再次投誠,屆時王上的這一切努力都白做了。”
陳瞻沉默不語。
“你說,這些到底是從先王時期就開始的,還是真的從這位時期開始的?”
陳守看了陳瞻一眼,困惑的說道:“這重要么?”
他似乎知道陳瞻心里的想法一樣:“陳氏要做的只是在保全自身的同時,問心無愧而已,這些并不重要。”
陳瞻似乎也想明白了,釋然一笑:“四哥說的是,這些并不重要。”
車輦繼續緩緩行駛,朝著遠方而去。
過繼的儀式十分簡單,陳瞻本來并不同意陳慎將嫡子過繼給他的,但架不住陳慎、陳慎夫人的再三勸誡,也只能同意了這個事情。
新過繼給陳瞻的孩子如今方才兩歲,尚且在襁褓之中。
陳瞻抱著這個孩子,已經略顯滄桑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來一抹笑容。
這便是“新綠”啊。
已經如同枯木的他們一年年的老去,而“新綠”則是一年年的萌生,或許這就是傳承的意義。
是夜。
陳慎坐在院落中的搖椅上:“此去當心。”
陳瞻同樣輕聲道:“大兄放心就是了。”
“只是若我回不來了,還請替我向父親請罪。”
聽到這話,陳慎的嘴角帶著些許古怪:“請罪?”
“我可不替你請罪,還是你自己去父親面前,親自請罪吧。”
陳瞻有些迷茫沒有聽懂,只是覺著陳慎還在生自己的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大兄你便不要繼續動怒了。”
“此去”
“唉。”
長長的嘆氣聲回蕩在這院落中,像是一抹哀愁不斷漂浮。
咸陽城外
嬴稷站在那里,神色肅穆,他的面前是數十萬大軍整裝待發。
此戰,誓要大破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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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襄王十一年,春。武安君列蠻夷之罪,請伐匈奴。——《戰國書·秦策·武安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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