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乃義舉,秦之所在,義之所在,時人莫不稱嘆。——《楊氏戰國書·天下大事紀》”
“昭襄王十一年春,武安君伐匈奴,戰之慘烈,字不能言。此戰傷亡以數十萬計,天下義士紛紛景從。——《新秦書·昭襄王本紀》”
“秦王稷十一年,瞻祖伐匈奴。以陳兵列陣,突襲蠻夷,長驅直入,以少勝多之爭數不勝舉,此之為陳氏之所義在!先祖不求功名利祿,唯求天下安泰,然則此戰后,先祖崩殂,此不乃天之妒?如之奈何!——《春逝雜記》”【注1】
“王十七年,時秦武安君陳瞻伐匈奴,五國合盟欲伐秦,相邦樂毅難之,故偽而問王,曰:此戰秦必衰,若趁虛而入,則定能勝之,今四國求戰,燕可與之耶?王沉吟,斷言不允,其曰:秦之舉,乃義戰,中原諸國,何能阻之?此時若戰,秦必力所不逮,蠻夷南下,則為孤之過也!故五國盟戰停,皆以糧草送之。——《燕國策·昭王本紀》”
“元鼎五年,春。上于園中嘆曰:秦之武安,伐匈奴而大勝之,此為大功也!只嘆朕無有此等大才,若有,定當破匈奴,使其狼竄也。后加封官渡陳氏,追安國君陳野為“安國至圣王”,追武安君陳瞻為“武安王”,列為武廟之主。——《漢書·武帝本紀》”
“秦惡賊伐我,使我部遷徙數千里!牛羊死傷慘重。——《匈奴書》”
“這是一場十分慘烈的戰斗,從出土的各種文物中可以看出來,武安君陳瞻在出了秦國邊境后,大軍分成了三個部分,一部分由后來的武安君白起帶領,朝著草原的方向橫兵列陣,沉穩的前進;另外一部分則是由司馬錯、贏疾帶領著,朝著側邊接引直沖后方的武安君。”
“而武安君陳瞻則是率領輕騎繞道——至今為止,就像不知道冠軍侯霍去病是怎么找到匈奴后方的一樣,我們也依舊不知道武安君陳瞻是怎么在那個沒有導航、沒有指南針的時候找到方向,甚至準確的找到當時匈奴單于大帳的。”
“總而言之,這位能征善戰的武安君,找到了匈奴單于的大帳,并且在匈奴的部隊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匈奴單于的人頭拿下,從而回返。”
“而匈奴單于死了之后,戰爭的走向就變得更加詭異了。”
“單于的幾個王子全都分裂,帶著自己的部隊,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決定,要和這些“不知道死活”的秦人軍隊廝殺到底,或許是為了他們的父親報仇,也或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登上單于的位置。”
“這是一場慘烈的戰爭,戰爭持續了三年的時間,這三年的時間里,不斷的有當時應該是“其他國家”的人來到邊疆,參與這場戰爭,抵御匈奴。”
“根據猜測,武安君陳瞻的身體也是在這一場戰爭中被損壞的,這也是導致武安君陳瞻在戰爭結束沒多久就死在歸途中的原因。”——《華夏戰爭史·伐蠻之戰》
“通過對草原上墓葬的挖掘,可以看出來先秦時期的人們所使用的武器已經逐步的開始進化到“鐵制”了,就如同鐵質農具以及牛耕的出現一樣,同樣是在這個風云激蕩的年代。草原上這座墓葬發掘出來的武器碎片通過考據,可以看出是當年“伐蠻之戰”的兵器殘余,而且在這座墓葬的周圍還發現了一座巨大的“萬人衣冠墓葬”,推測是當初死去的兵卒們的——《對草原大型墓葬群-389號的研究》”
昭襄王十四年,秋。
草原上的綠色幾乎全都被戰爭的鮮血所侵染而變成了紅色的時候,草原上幾乎所有的水源都被血液污染的時候,草地上的鮮血已經干涸、濕潤、再干涸的時候,這場持續了三年的戰爭終于結束了。
匈奴被趕到了更遠的地方,幾乎是到了祁連山、狼居胥山一帶。
而他們的膽魄也已經被秦軍打碎了,在之后的數十年、甚至是數百年的時間內,他們見到“中原人”都會下意識的逃跑,覺著所有的“中原人”都像當年的秦軍一樣兇悍無比,不可招惹。
這也為中原王朝提供了數百年的溫床,可以野蠻的生長。
鮮血澆灌出來的,是一個更加強悍的、更加不畏懼蠻夷的“華夏”,這是必然的。
秦軍大帳
“咳咳咳咳咳咳”
一連串幾乎沒有停止的咳嗽聲從大帳中傳來,陳瞻臉色蒼白的坐在那里,明明方才不惑年紀的他,看起來像是一個老頭子一樣。
比一旁的司馬錯、贏疾看起來還要蒼老。
白起的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他連忙將一旁的蜜水遞到陳瞻面前:“將軍,您”
陳瞻擺了擺手,手中的帕子上全部都是鮮血的痕跡,像是一朵朵的梅花一樣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