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歇略微猶豫,只是說道:“可楚國還有多少城池可以割讓呢?”
他的神色憂愁:“秦王的壽數大多短暫——上一任秦王活的時間已經夠長了,但也僅僅是活了近三十多年的光陰。”
“如今已然是昭襄王十五年了。”
“這位秦王還能夠活多久?”
“待到這位秦王崩殂,盟約自然而然的就結束了,屆時楚國想要怎么辦呢?”
楚頃襄王臉上帶著詫異的神色,他看著黃歇說道:“用些許城池,換取二十年的和平時光,難道不好么?”
他笑著說道:“下一任秦王即位的事情,那便是等到下一任秦王即位的時候再說吧。”
“再用一些城池換取一二十年的和平,也依舊值得。”
楚頃襄王并不是一個昏庸的君主,相反,在他與春申君黃歇的經營下,楚國的勢力正在逐漸的恢復,但因為楚國是一個“小邦周”的緣故,所以楚國想要發揮出強大的力量十分困難。
可車轍已經被改變了。
秦楚之間并沒有不可化解的仇恨,就像是尋常的兩個國家一樣。
在歷史的長河中,秦楚的車轍已經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改變,因為楚懷王沒有死在秦國,更不是因為秦王嬴稷的威脅而在逃跑的時候死的,張儀也沒有用口空白話化解楚國與他國的合盟,沒有違背自己的諾言。
沒有把楚國當成傻子來耍。
所以秦楚之間的不可化解的仇恨,在一開始就沒有出現。
而這樣的情況下“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宣言是否還會出現?
這是一個問題。
咸陽城
一直焦急等待著結局的范雎,終于等到了他想要等待的東西。
秦王嬴稷下詔,賜死那位多嘴多舌的門房。
而且是公開下詔,沒有給范雎一點臉面,像是根本不在意范雎一樣。
這與歷史上的君臣相合同樣不同,范雎在聽到詔書的時候,心中的焦慮更重了。
他開始思考,秦王是否會如同賜死門房一樣,將自己也賜死?
前所未有的恐懼開始在他的心中萌發,而后覆蓋住了他整個人,讓他不由自主的顫抖。
哪怕他的心里在安撫自己,自己與門房是不一樣的。
官渡
陳慎坐在家中,一邊翻閱著自己整理的典籍,一邊嘆了口氣,臉上帶著從容之色:“終于將父親這么多年的思想整理出來了!”
《陳子語錄》更像是一本不成熟的著作,只是為了給陳野揚名。
他如今所編著的《法經》才是他為父親準備的“著作”。
如《道德經》《論語》《墨子》一般的著作。
某處山野之間。
陳安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身旁的兩個小豆丁無奈的嘆氣:“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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