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鱸一開始就知道嬴異人是秦國公子,也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一定會回到秦國。
因為太子贏柱的身體和能力都不行,身為“大魔王”的嬴稷怎么可能滿意這樣一位太子和下一任秦王?
當掌握權力近四十年后,嬴稷的心早已經轉變,他的控制欲變得十分旺盛,他要掌握下一代、下下一代、甚至下下下一代秦王的任命。
秦國勢力強悍,并不懼怕趙國,派出質子只是為了讓趙國安心。
所以嬴異人的回歸不會有任何的錯漏。
這才是陳氏的“下注”。
陳氏已經初步的有了“世家大族”的雛形,無論是下注還是走的每一步,都要布布算計、一步步的精密去計算,無論是誰都要被算計在其中。
甚至是自己。
陳氏的人向來是“君子”又能怎么樣呢?
誰說君子就不能、不會算計人呢?
君子的算計,才是最難防的。
陳昭看向陳肅說道:“你便安然的在司寇的位置坐著。”
他轉移話題,不再談論這次關于嬴異人的算計,只是說道:“司寇這個位置,品階并不高,但卻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因為他把握著“秦律”,秦律乃是秦國之本。”
“陳氏的一切都是自秦律而出的,你在這個位置上,一邊學習,一邊體悟。”
陳昭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想到了他祖父陳野當年的話語一樣,他一字一句的重復道:“無論什么事情,都需要去“做”,也就是“行”。”
“你對于某件事情的認識,這叫做“知”。”
“如果只是去看一個事情而不去做,你永遠做不到真正的掌握這個事情。”
“你的曾大父曾經說過,陳氏之人若是做不到“知行合一”,便麻溜的滾去周游列國,在現實中的實踐里學習,若是還做不到,那就做一個富家子弟吧。”
陳昭看著陳肅:“你雖然是我的嫡長,但若你做不到這一點,我也不會偏袒。”
“你不會是下一任陳氏家主。”
陳肅面容同樣沉穩,他只是低聲道:“肅兒知道。”
邯鄲城。
帶著萬貫家財的呂不韋來到了邯鄲城,但他并沒有見到一個“小可憐”。
而是見到了一個“貴公子”。
呂不韋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臉上帶著呆滯的神色,少年的一舉一動都完美的符合了“秦公子”的要求,根本不像是在外為質子近十年的孩童
這事情不對。
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是誰在他的前面下手了?
呂不韋面色猙獰的開始尋找那個“先下手為強”的人,他要把那個人撕碎。
然而當真正查出來之后,呂不韋迅速的平息了自己的憤怒,并且十分平易近人的自言自語:“啊,原來是陳氏啊。”
“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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