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安撫住天下民眾,讓天下民眾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國才能夠與之長存。
若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話,即便得到了天下,也必然是會失去的。
秦王能夠明白這個道理,并且真正的去做,去放棄“一統天下之君”的誘惑而“按捺”和“忍耐”,這是上古時期先賢君主才會有的做法啊!
荀況終于將自己內心的猶豫盡數褪去了,他決定出仕,入朝為官了。
孝文王五年,持續的災情讓天下再次陷入了平和的狀態,也正是這一年,秦王贏柱任命“荀況”為左相,而右相“陳鱸”則是有些無奈,他覺著自己才應該是“左相”的。
但無論是贏柱還是荀況,都否定了陳鱸的想法,只讓陳鱸繼續坐在右相的位置上。
陳府
陳鱸坐在府內,這座府邸多年前便是陳氏的府邸,一直持續到今天,它依舊屬于陳氏。
陳仲坐在陳鱸的面前,低著頭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
“父親”
陳鱸神色不變,只是閉著眼睛坐在那里,良久后發出了無奈的、疲憊的嘆氣聲:“伱啊。”
他收子楚為弟子是無可奈何之下才做出的決定,因為陳氏需要子楚,但陳仲收公子政為弟子卻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了。
因為這不是必須的
陳鱸沒有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說道:“罷了,既然你已經收了公子政為弟子,那么便好好的教導他,不要讓公子政走上歧途。”
他低聲說道:“天下一統,只怕要落在公子政的年代了。”
陳仲對此表示有些困惑:“父親,難道您覺著秦國在二十年內無法統一么?”
他表示迷茫:“可若是二十年內都無法完成一統的話,只怕二十年后的事情,誰也無法保證啊。”
陳鱸看著陳仲微微搖頭,他與他的父親一樣,乃是“莊子”的弟子及再傳弟子,因此多少學習了一些“面相”以及易經之學,他嘆了口氣說道:“昭哥以及慎叔父的下注怕是錯了的。”
想到這里,陳鱸笑了一聲:“昭哥以及慎叔父覺著,天下應當會在子楚的手中一統。”
“因此才讓我收了子楚為弟子。”
“可我觀王上以及太子的面相,恐怕都沒有長壽之相啊”
聽到這話,陳仲心中一驚,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的時候,就聽到陳鱸開口繼續道:“不過也幸好,你收了公子政為弟子,也算是補上了這個缺漏之處。”
他神色有些復雜:“或許,這真的是天命吧。”
咸陽城外
藺禮坐在馬車上緩緩而來,他下了馬車后看著這巍峨聳立的咸陽城,不由得感慨的說道:“終究是來到了這里啊。”
孝文王五年。
彌漫天下的災情終于被控制住了,但秦王贏柱卻隨之病倒了。
此時距離贏柱登上王位只有五年的時間。
這個消息傳出后,讓天下人都為之震驚和恐慌,而秦國的國人們也都有些不敢相信,先秦王方才故去五年,現在的秦王難道就也要崩殂么?
短短的五年內秦國怎么能夠遭受如此多的打擊呢?
而其余四國的君主也紛紛抓住了這個機會,開始在秦國內部以及天下釋放一些“流言”,比如秦王如此短命是因為秦違背了天命攻伐其他的國家,這便是上天的懲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