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從王媼、武負貰酒,醉臥,武負、王媼見其上常有龍,怪之。高祖每酤留飲,酒讎數倍。——《史記·高祖本紀》”
“項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時,年二十四。其季父項梁,梁父即楚將項燕,為秦將王翦所戮者也。項氏世世為楚將,封于項,故姓項氏。其母不詳,傳為父母皆無,乃天之子。梁曾言之,其與荒野突見金光,金光消而現羽,時耳畔而有怪異之聲,其聲不似人,若為鬼怪耶,聲言:此乃吾之主,當有一劫,應而項氏之身,爾當保全其身,或可救項氏于危難。梁深感之,后羽過成霸王而復項氏先祖之業。——《史記·項羽本紀》”
“高祖,沛豐邑中陽里人,姓劉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劉媼。其先劉媼嘗息大澤之陂,夢與神遇。是時雷電晦冥,太公往視,則見蛟龍于其上。已而有身,遂產高祖。——《史記·高祖本紀》”
他神色難看:“秦王室除卻被陳相帶走的那些人之外,如今留在咸陽城中的都不堪為帝!”
但其中,關于陳氏先祖的也好,關于陳氏每一代家主的也好,這些記載都十分的詳實,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
劉邦嗤笑一聲:“如此一來天下必定崩潰?難道現在天下就不算是崩潰了么?”
他嘆息一聲:“為今之計,唯有先推舉一位皇室子弟為帝,之后退守函谷關,以最開始秦國的版圖為版圖,之后再徐徐圖之。”
在這個時期,仿佛你身上沒有一點半點的神異、出生的時候沒有一些異象你就不配成為爭霸者中的一員一樣。
“昔日秦國的先祖們能夠以這里為根據鯨吞天下,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能夠幫助陛下再次統一全國?”
他環視著在座的三人說道:“難道三位覺著,我等就這么不如先賢們么?”
王賁神色普通平常,他自己心中是清楚的,自己是比不過自己的父親的,他低著頭沒有說話,像是一只沉默的老虎。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而章邯則是更加的沉默,其實若非此次秦國大難,他的是沒有資格坐在這里成為掌權者之一的,但時勢造英雄,章邯也終究站上了屬于他的歷史舞臺。
蒙恬沉默了片刻后,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向眾人:“我已經收到黑冰臺的消息,子嬰公子帶著皇族宗族之人前往了上黨,我準備親自前去請子嬰公子出山,為五世皇帝,主持大局。”
他的聲音低啞:“先皇在世的時候,曾經夸贊過子嬰公子聰慧,而當日胡亥陛下意圖謀害宗族之人以及先皇子嗣的時候,也是子嬰公子率先發現,而后前往陳相府邸求救。”
蒙恬看著劉邦,眸子中充斥著銳利之色:“我想,子嬰公子為五世皇帝諸位應當都沒有異見吧。”
他說是問眾人但其實眸子只盯著劉邦一個人,而劉邦此時則是聳了聳肩膀,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蒙將軍看我做什么?邦難道還會對您的建議有什么意見么?”
劉邦打了個哈欠:“依照您所說,子嬰公子的確是最好的繼承者了。”
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身子:“那我與章、王二位將軍便在咸陽城,極力穩住如今局勢的同時,朝著函谷關內縮小勢力范圍,爭取最大限度的保全秦帝國的力量。”
“一切便等蒙將軍歸來了。”
劉邦拱了拱手之后,便打著哈欠離開了。
而等到劉邦離開了之后,蒙恬才是嘆了口氣的同時放松了下來,他看著一旁的章邯、王賁沉聲說道:“我懷疑胡亥陛下的死與劉邦有關系。”
他的眸子深沉:“但是我不敢確定。”
“而且——”
蒙恬低聲道:“我覺著劉邦的野心,一定不僅僅是成為大秦的“封君”這么簡單”
“他有圖謀天下的野心!”
王賁握著腰間的長劍,低聲說道:“無論是誰,只要想要危害大秦、覆滅大秦的,都要從我的尸體上走過去!”
“我之劍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