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天子的性格十分平和,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會尋找一個非皇后所出的、非殿下一母同胞的孩子來稱贊,于是他便稱贊代王,哪怕代王更加像的并不是陛下、而是高皇帝。”
說到這里,陳拓停頓了一下,繼而挑了挑眉毛:“或許正是因為代王類高皇帝,所以陛下才會夸贊吧。”
劉啟聽著陳拓的話語,腦子有些懵懵的,他看著陳拓問道:“所以,老師的意思是我的太子之位十分穩固?”
“父皇夸耀武弟也好,封其為代王也好,都是因為當年的舊事影響了情緒,但是父皇并不會在正事上出問題?”
陳拓點頭:“不錯,正是如此。”
他笑著說道:“您放心就是了,這一點,我可以做保。”
陳拓說完后,更正了話題,看著面前的劉啟說道:“倒是殿下,您怎么還有時間思考這些小事呢?”
“如今您的時間當用來思考朝堂政務。”
他的聲音嚴肅:“比如大漢今時的災情、再比如孔家那位家主以及儒家諸位大儒聯袂而來,準備立“儒學”為正統的這件事情。”
劉啟聽到這里,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比起“類己”這種小事,他的確是應該更加關心這些事情。
畢竟再怎么不類己,也沒什么用。
當年高皇帝也覺著先皇不類己,可先皇不照樣是成了皇帝?
說句大不敬的話,高皇帝甚至覺著除了劉如意之外,沒有人類他,其中也包括了如今的天子,他的父親,可他的父親不照樣是成了天子么?
至于那個類己的劉如意?
如今正在深宮之中被囚禁。
這樣一對比,其實劉啟對“類己”這件事情反而是沒那么建議了。
他看著陳拓問道:“老師,此時商山四皓也在長安,孔家那位家主、儒家諸位來此的目的,恐怕并不單純。”
“儒家為正統的話,只怕也會在朝堂上占據更多的“勢力”。”
“畢竟要想推動一個學說為正統,恐怕就要犧牲掉其他的一部分學說了。”
劉啟看著陳拓輕聲說道:“老師,我們都知道,如今在朝堂上占據勢力最大的便是“陳子”的學說與思想,哪怕這種思想暫時還未曾有一個完成的名字。”
他嘆了口氣:“儒家,只怕是針對老師而來。”
“針對陳氏而來。”
陳拓卻并沒有如劉啟想的那樣的憤怒,反而是更加平靜。
他只是淡淡的開口道:“便讓他們來吧。”
他的眉宇中帶著一抹古怪的神色:“前些時日,一位族弟給我來了信,說是他們研究的東西有了成果。”
“我正在思考該如何讓這個成果問世,如今正巧是有了個對手。”
“倒也是冥冥中的一種緣分了。”
劉啟看著自己的老師露出這種神色,一時之間有一種不知道該同情誰了。
畢竟上一次這位露出這種笑容,受傷的是整個賦稅寺的人
驛館
商山四皓、孔云、賈誼等人面對面而坐著,臉上神色莫名。
周術微微嘆了口氣:“一定要這樣做么?”
“為什么我們不能夠與陳氏和平共處呢?”
他并不想要與陳氏為敵,這并不是因為陳氏的品性好,而是因為陳氏實在太過于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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