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治學”當中,上半卷蘊含著陳氏的政治智慧以及政治思想、下半卷中也提及了“哲學思想”,比如應當成為一個什么樣子的官,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兩個人的病來的又急又猛,幾乎是頭一日還在吃酒,夜晚便已經在床榻之上無法起身,后一日便已經被太醫言說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余地了。
他聽聞了兩位將軍病重的消息,于是決定在這個時候試探一下大漢的威嚴。
后元九年的秋天就已經在眾人恍惚之間來到了,這一年中,大漢帝國遇到了不少的問題,但同時也出現了不少的英杰人物。
若大漢的榮光開始衰退,那么這位強大而又威嚴的匈奴可汗,便要動手了。
世上最無情的東西,大概就是時間了,無論你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物,無論你在人世間擁有多少的智慧、力量、權勢,當時間抵達在你身上的時候伱也無可奈何。
“政治學”完本。
死亡是公平的,當他降臨的時候,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時間匆匆的過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甚至陳彼越寫,越越覺著能夠從這本書中看到其他幾個流派的內容。
這位在歷史上都顯赫有名的將軍,終于從“校尉”走到了將軍的位置上,可以統轄一軍了。
在陳野的政治思想中,以法為外衣、以“民”為核心,依法治國、以德治國、用法治來限制最低的“道德”,用道德來覆蓋最高層面的“法律”。
這和其余流派的諸子經典一樣。
在陳彼所書寫的“政治學”當中,儒也好,法也好,甚至是墨家的“尚賢”也好,都在某種程度上被劈開了一半,之后融入了“政治”當中。
往日里,陳氏一直被歸屬于“法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陳氏在無論什么年代都太過于堅持“法”了,而在這個愚昧的、“董仲舒大一統儒家”還未曾出世的時候,儒家與法家、道家的界限還是非常清晰的。
這是他留給家族的“禮物”。
后元九年,冬。
但
這一年,同樣的迎來了許多先賢的死亡。
陳彼稍作休息了幾日之后,低下頭繼續開始整理起來另外一本書。
陳彼沒有猶豫,在紙張上寫下這三個大字。
陳彼坐在拙身樓中,看著自己面前的這“成稿”,臉上不由得帶著了些許的平和,理越多越明。
因此陳氏的學子又好像是法家弟子,又好像是“以民為貴”的儒家弟子。
劉恒的眼睛中閃爍著興奮與好奇:“自從五年老師回到官渡,說是要閉關著書之后,已經有差不多五年的時間沒有來長安城了,這幾年朕害怕打擾老師,也唯有每年歲首的時候去一封信。”
“前些日子老師寫了書信予朕,說是著書完成。”
他眉宇中帶著的是開懷:“只是老師還未曾忘記多年前儒家、道家要與他辯經的事情,這次剛剛著書完成,便已經信誓旦旦的要來長安,一方面是為了看望朕,另外一方面么,怕是想提及當年舊事,與儒家、道家辯經吧?”
竇漪房見到劉恒的眉宇中多了幾分開懷,心里這才松了口氣,也附和著說道:“安國王的性子您也清楚,不就是如此么?”
“索性圓了他這個想法就是了。”
劉恒也有些興致勃勃:“不錯。”
他冷笑一聲:“匈奴不是派遣了使臣來么?便讓這使臣一同看看吧,正巧今年的春獵也要開始了。”
“讓絳侯家的那個小子準備好,別丟了朕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