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通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陳拓來到賦稅寺的時候,就看到門口老老實實的等待著一位中年人,眉目俊秀,英姿瀟灑。
“陳子!陳子!邱子!邱子!”
鄧通連忙叩頭,他當然知道自己會淪落到今天這一步,其中一定是有陳拓的奏疏,但他卻并不會也不敢憎惡陳拓。
鄧通顯然十分了解文帝,在文帝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就在心里瘋狂的思考著一個問題。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高呼。
如今的陳彼被在場的所有人共同尊稱為“子”,但由于陳野已然被尊稱為“陳子”了,所以在場的人都稱呼陳彼的“字”,即為邱子。
“朕只能夠保住你的一條性命,至于你若是還想要繼續活的瀟灑,去求一求陳寺卿吧,或許他能夠給你指點出來一個出路。”
才能夠讓文帝現在還能好聲好氣的對自己說話?
“還望陳寺卿抽出一些時間,聽下官講兩句。”
他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果然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啊。”
而當陳彼的口中說出“政治學”這三個字的同時,所有聽的如癡如醉的學子們全都睜開了眼睛,他們的臉上帶著贊嘆的神情。
當政治學這三個字說出的時候,就連這三個搗亂的人都對視一眼,臉上帶著滿滿的悲痛之色。
陳彼,字予邱。
劉恒低下頭,看著跪伏在那里的鄧通,眉宇中瞬間帶著了些許的寬慰:“看來你的腦子還沒有完全廢掉。”
因為他知道陳拓不是針對自己,陳拓或者說陳氏針對的永遠都是讓黔首活不下去的事情。
搖著頭,陳拓往前走著,而鄧通見到了陳拓之后,連忙彎下腰,臉上帶著諂媚的神色:“下官見過陳寺卿,昨夜陛下宣召臣入宮,今日出宮是有要事與陳寺卿商議的。”
他輕聲道:“回去吧。”
而當陳彼講述到一半的時候,孟尋也睜開了眼睛,臉上帶著感慨萬分的神色:“不愧是陳老先生,不愧是昔日的陳子,這許多年來,咱們所領悟的東西,竟然不如當年陳子所傳授的十分之一。”
而等到鄧通的人影消失在了這大殿中的時候,劉恒才是tanlekouq,輕輕的看著遠處的方向。
陳彼坐在中央,一字一句的講述著自己的“道”,而
當帝王的情誼結束的時候,或許會因為往日的情誼放你一馬,但這個時候你不能夠只憑借著所謂的“情誼”,因為在帝王的眼里,情誼是最值錢的東西,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長安城,國子監之中。
“伱對朕有什么作用呢?”
荀既、孟尋也同樣坐在前方,閉著眼睛仔細聽著陳彼的“傳道”,當只是聽了一個開口的時候,荀既就睜開了眼睛,臉上帶著贊嘆的神色說道:“如今的陳老先生,可為大宗師矣!”
悲痛并不是看到陳氏的崛起,而是他們覺著自己前幾十年的日子都白過了,是一種浪費了光陰的悲痛,而狂熱則是很簡單,是對陳彼所講述的“政治學”的狂熱!
他們只是對視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眼睛中的狂熱,并且同時踏出一步,加入了這一場狂歡。
長樂宮
劉恒閉著眼睛,聽著繡衣使者所轉述的關于陳彼的講學,心中也不由得贊嘆了一聲。
昨日雖然看到了老師所書寫的著作,但卻沒有看到一些其他的見解,心中還多有困惑,而如今他聽到了陳彼講學的內容,終于是贊嘆了。
“不愧是老師,不愧是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