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倆人是真正的陳氏嫡系,哪怕是陳拓的輩分比較高又能如何?他不屬于嫡長一系,那就是白搭。
陳秋再次嘆了口氣說道:“弟弟,你覺著這一次拓叔祖和晁先生想讓咱們來長安城么?對咱們入長安城,是一種什么樣子的反應呢?”
陳辟打了個哈欠,他的腦子自小就很管用,只是一直不喜歡用在政務上。
這會為了早日讓自己的“哥哥”成為頂梁柱,幫助自己實現愿望,所以這會已經開動了自己的腦瓜子:“其實很簡單,剛才拓叔祖和晁先生的態度就已經表明了。”
“晁先生希望咱們入長安城,因為他不滿意的僅僅只是拓叔祖的“身份”,也不滿意拓叔祖的政見。”
“他覺著咱們兩個年紀小,比拓叔祖好忽悠,年輕人么,火氣大、心火旺盛,稍微刺激兩下很有可能就和他站在了同一戰線。”
陳辟挑眉說道:“你信不信,明日朝堂之上,一定會有諸王的使者上殿。”
陳秋轉過頭:“你的意思是,那諸王使者會是晁先生安排的?”
陳辟搖頭:“不,一定不是,但晁先生的人一定在諸王身邊說了些什么,讓這些人膽敢在朝堂上的態度表現的十分“令人憤怒”。他們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便是激怒你我。”
陳秋皺眉:“晁先生和諸王有所勾結?”
陳辟搖頭:“一定沒有。”
“晁先生想削藩啊,他屬于一日都無法忍耐的那種人,想要堅決的將諸王給趕盡殺絕,并且是在短時間內。”
陳秋嘆氣:“可這是不可能的。”
“諸王的禍患,早在高皇帝時期就已經埋下了,后世中,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件事情。”
“除非再造乾坤。”
陳辟沉默,繼而說道:“所以,這便是當年父親、大父心中悲嘆的原因,不是么?”
陳秋微微嗤笑一聲:“這是大漢的立國之法,也同樣是大漢的疾病所在,你我沒有辦法可以治愈這處頑疾,但卻能夠延緩。”
他看向陳辟:“弟弟,你覺著晁先生和拓叔祖哪一個對了?”
陳辟不說話,只是沉默著,過了片刻后,才在陳秋的堅持下嘆了口氣:“事實上,我以為晁先生的堅持是對的,諸王之禍亂,越拖越嚴重,哪怕到了之后我們有辦法可以將諸王橫掃,也變得沒有辦法了。”
“之后,按照父親所留下的辦法,即便是到了大漢結束的時候,也無法完全將封國削除。”
“因為前面的封國逐漸的變小,但是一定會有新的封國出現。”
“當第一個巨大的封國尚且不曾完全消失的時候,新的斜陽已經蠶食著他的尸體而出現。”
“天子不絕,封國不絕。”
“二者在大漢立國的時候,就已經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了。”
陳秋說道:“那么,你覺著晁先生的方式更合適?”
陳辟再次搖頭:“不,我覺著父親的方法更加合適。”
陳秋挑眉:“為何?”
“你方才不是說,按照父親的方法,封國永遠無法斷絕?”
陳辟只是冷笑一聲:“即便是按照晁先生的辦法,封國也無法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