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求劉徹履行當初的諾言,娶陳阿嬌為妻,立為太子妃,也就是將來的皇后。
劉徹在一開始的時候,是覺著這個提議挺不錯的,但在臘月二十九的時候,在面對劉膘咄咄逼人架勢的時候,他只是說自己要想一想,其實內心已經同意了。
而在臘月二十九,皇室夜宴的時候,天子將自己的想法與劉徹說了。
在醉酒之后,天子的嘴也是沒有一個把門的,把尚且未曾真的做到的事情直接告訴了劉徹。
于是,景元十六年,正月初七。
當劉膘再次來找劉徹說婚事的時候,劉徹就說自己經過詳細的思考,所以陳阿嬌不適合成為自己的皇后。
且因為“少年得志”未曾像之前的歷史中遭受苦難的他,此時有些志得意滿。
娶了陳氏女,他就和陳氏死死的綁定在一起了,到了那個時候他還需要怕館陶?別說是館陶了,就算是館陶背后那個瞎了眼的老太婆他也不怕。
真的當陳氏不敢提劍入宮?
笑話!
而當時的劉膘雖然憤怒,但未曾多想,至少景元十六年的正月二十五。
她入宮了。
與竇太后交談之后的劉膘瞬間明白了為什么太子對自己的態度有了變化,且前倨后恭,因為攀扯上了陳氏是么?
一件天大的禍事開始醞釀。
景元十六年,春夏交接之際。
官渡
陳柔走在野外,看著熱鬧的春色,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
她的身體不好,所以不能經常出門。
今日也是央求了許久才能夠出門踏春的,于是她很珍惜這個時間。
“唏律律——”
在陳柔欣賞周圍景色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道道馬蹄聲,繼而車輪滾動。
一輛十分華貴的馬車停在陳柔身前,在陳柔滿臉愕然的神色中,劉膘從中緩緩的走了下來,神色倨傲,看了一眼陳柔,而后臉上帶著不屑的神色。
“你就是陳柔?”
陳柔蹙眉,良好的修養讓她忍住了內心的無語和不適,而周圍保護陳柔的護衛,早在這些甲兵包圍此地之前就已經找人迅速回到陳氏。
在官渡的地盤上,還有人敢動陳氏的人?
面對劉膘的詢問,陳柔微微點頭:“不錯,我就是。”
“敢問您是?”
劉膘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陳柔,臉上的神色更加不屑了。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就伱這種姿色也敢跟我的阿嬌搶皇后的位置?”
“簡直是不自量力!”
她高昂著頭,準備給陳柔、或者說給陳氏一個小小的教訓。
于是擺了擺手,身后幾個高大的宮女站了出來。
“將她的臉給我劃花了!”
“也讓她漲漲記性!”
“不是什么東西都可以搶的,陳氏也不過是我劉家的一條狗而已!”
身旁的宮女臉上帶著猶豫,可得罪陳氏不一定現在死,得罪了長公主現在就得死
她們終究還是猶豫著上前了。
在她們的心里也同樣覺著,皇室才是至高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