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太后不愧是竇太后,她一瞬間抓住了最緊要的事情。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周圍的內侍、侍衛聽到這聲音,但卻有些不敢動。
直接沖到陳氏的地盤想要將陳氏的嫡長女臉劃花?甚至還說出陳氏是劉氏的狗這種話?
劉膘有這么蠢么?她有這么瘋么?
若陳氏女沒事,那么一切都還沒有到最壞的那個地步,一切都是可以談的,只是看皇室退讓到什么程度而已,看皇室將自己的臉踩在地上踩幾腳的問題而已。
劉啟沉默著說道:“你可還記得,當初秦滅亡之前的事情?”
“劉膘只要活著一天,那么就代表陳氏的屈辱存在一天。”
但若是陳氏女真的出事了
那么,今時天下便會巨變,天下間不服劉氏統治的人會紛紛站出來,然后再掀起一次秦末時候的戰亂,甚至陳氏都有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報復劉氏,然后將其取而代之。
“啪——”
他不敢。
“咣當——”
王缺點頭臉上帶著沉默:“遵旨。”
可若是那個人的話,他圖什么呢?
“劉膘四月初前往官渡,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您應該是清楚的吧?”
劉啟瞬間整理好了臉上的神色,直接開口道:“朕已然請示過母親,劉膘身為長公主,但卻做出如此有違律法的事情,其罪當斬。”
“你說什么?”
東宮
劉徹坐在宮殿之內,臉上帶著思索之色,他在想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發生的,又是誰在其下作一個推手。
陳氏不是劉濞。
劉徹在聽到王缺的話之后,臉上終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他一邊站了起來,一邊看著王缺說道:“好,孤這就去!”
竇太后來回的走動著,忽然她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樣,回過頭神色嚴肅的看著劉啟問道:“劉膘那個蠢貨要做的事情,做成了么?”
“記住,如何處理劉膘,一定不要讓陳氏說處理方法,而要你主動說,且一定是要說到陳氏最關心的地方,否則大漢危矣。”
片刻后,劉啟將手從棋盤之下拿了下來。
“那么父皇,您喚兒臣來是有什么事情么?”
劉徹見著劉啟掙扎的樣子,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猜測,自己父親的身體恐怕要不行了。
待到劉徹離開之后,這未央宮中才是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像是什么東西碎裂掉了一樣。
當夕陽緩緩落下的時候,隨著內侍的稟告聲,一個人影緩緩的走入這大殿之內。
此時聽到劉啟話語的劉徹已經徹底確定了一件事情,陳秋的發怒以及辭官,大概率并不是因為自己的那個蠢貨姑姑做的事情,極有可能是因為劉啟做了什么。
他沒有絲毫的掩飾,直接指著面前桌子上的發冠說道:“伱的老師,辭官了,并且告訴朕,他并不是請求朕準允他的辭官,只是統治朕。”
他坐在劉啟的旁邊,語氣如常,像是不知道這天下間發生的事情一樣,只是淡淡的與劉啟開始下棋。
丞相陳秋辭官歸家,而伴隨著陳秋的辭官,所有人都知道了劉氏劉膘的所作所為。
景元十六年,秋,十月四,宗正前往高皇帝廟哭訴,言語中有幾分若天子再不認錯,便直接聯合太子、朝堂諸公一同將天子廢除的想法。
這一次,天子終于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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