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辟啞然一笑,他明白劉徹的意思,也明白為什么劉徹對于堪輿圖的事情絕口不提,這種事情在大漢還沒有一個“應對措施”的時候不宜公開。
當即謝道:“臣多謝陛下賞賜。”
他的神色淡淡的:“只是我并不喜愛這官場之事,這鴻臚寺卿便”
還沒等陳辟說完,劉徹便握住了陳辟的雙手:“先生,鴻臚寺卿所掌的鴻臚寺,便是應對這萬邦之事,如今您踏足西域百國,對諸國番邦都盡數了然,這鴻臚寺卿的位置,除卻您之外,還有誰能夠擔任呢?”
他的眼眸中甚至含著淚水:“先生不愿為官,難道是嫌棄我不如父皇那般的圣明?”
話已至此,陳辟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理由拒絕了,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陛下言盡至此,臣也沒有什么可說的,自當為陛下竭盡全力。”
劉徹這才笑著松開了陳辟的手,向下的嘴角、眼睛中的淚水都戛然而止的收了起來。
他殷勤的為陳辟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笑著說道:“先生,這一次前往西域,倒是沒有想到隨行之人竟然如此多才,還會繪制堪輿圖。”
“只是不知這人姓甚名誰,朕可能見一見?”
陳辟抬起頭,放下手中的茶杯,而后嘆了口氣,他知道劉徹的想法,當即說道:“陛下,堪輿圖便是臣繪制的,除卻臣之外,其余人并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您大可以放心。”
聽到陳辟的話,劉徹愣了一下,緊接著說道:“原來如此,朕倒不知道,原來先生還有這等才能。”
他笑著說道:“既然是先生繪制的,那么便不需要朕說什么了,先生一定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陳辟點頭:“所以方才我便說了,陛下可以放心,除卻臣知道這件事情之外,沒有旁的人知曉。”
“此事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劉徹垂著眼眸:“先生為朕介紹一下這一次先生帶回來的東西吧,方才內侍所說的稀里糊涂的,朕也沒有怎么聽的明白。”
陳辟見劉徹轉移了話題,心里明白,這件事情便是真的過去了。
當即開口為劉徹介紹著這其中幾件較為重要的東西。
“陛下,此次臣帶回來的種子當中,香料的種子最為珍貴,臣還發現了一件事情,在西域,這些價值千金的香料似乎有其他的作用。”
他臉頰上帶著笑容,與劉徹交談著,像是完全不知道方才劉徹想做什么一樣。
“在西域的一些地方,香料的產量非常多,他們已經不將其當做是十分“珍貴”的事物了,所以在他們那里,香料其實就是另外的一種“調料”。”
調料?
劉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荒唐的神色。
在大漢價值千金的香料,被當成是熏染衣物、尊貴象征的香料,在西域的某些國家竟然被當做是調料?
這讓大漢天子劉徹覺著荒唐的同時,又有些憤怒。
因為香料在大漢的確是價值千金。
為什么價值千金?
因為西域進貢來的時候,便是說此物價值千金,作用也只是“香料”。
他的眸子中閃爍著怒火但并未傾瀉而出:“陳卿繼續說。”
陳辟簡單的為天子介紹了一下常用的幾種“香料”在食物中的作用,也著重的強調了這些香料在大漢是可以“批量種植”的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