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仿佛之前被催眠了的并不是他一樣。
“這賊子控制朕的,是何術法?”
“陳相又是如何知道的?”
陳無實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劉徹面前,他知道這種事情得說清楚,皇帝么,只要不是腦子秀逗了的,都是多疑的,尤其是越英明神武的皇帝越多疑。
歷史中有名的那位,秦皇漢武、唐宗明祖,哪一個不是疑心病晚期患者?
其中尤其是以漢武為最。
“陛下,臣是曾在先祖的手札中讀到過關于這催眠之術的描寫,按照先祖所說,這催眠之術若是用到了極致,能夠令他對施術者的一言一行都聽從,不會違背。”
他皺眉:“先祖所說,此術直接影響大腦,臣思索后想明白了,應當是影響到了神魂,所以能夠有略微的控制。”
劉徹聽到這里,心里有些凝重。
今日之事,若非是陳氏先祖的手札中有所記載,只怕真的要完蛋了。
“朕可能看一看那手札?”
陳無實沒有絲毫猶豫:“當然可以,那手札如今在官渡陳氏的拙身樓中,臣回頭就去信件一封,令老家的人將這書籍送到宮中,以請陛下觀看。”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后說道:“只是,這手札乃是當年先祖親手所繪寫之物,一直供奉在拙身樓中,陛下若是對其有興趣,可以令人謄抄,這原本的話”
劉徹擺了擺手:“朕看一看,令人謄抄一遍就給你們送回去。”
他剛才度過了一場大劫,現在倒是有心思跟陳無實開玩笑了:“你們陳氏拙身樓中的藏書,只怕是比朕這皇宮中的藏書還要多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無實從容道:“這都是歷年來的積累罷了,陳氏的積累,怎么會比皇室還要多么?”
劉徹搖頭,但也沒有否定陳無實的答案,只是笑瞇瞇的說道:“這術法可是會有什么殘余?朕日后可是還會遇到這種情況?”
陳無實搖頭。
“陛下,這術法既然已經被勘破了,自然是不會有什么殘留的。”
話說到這里,劉徹的心才算是放下去了一大半。
大殿外腳步聲匆匆響起,劉據終于到了,他的臉頰上帶著緊張的神色,整個人像是一個擔憂父親的孩子。
“父皇——父皇——”
劉據走到大殿內,因為過于急切還被絆了一跤:“父皇,兒臣方才聽說此事,您沒事吧?”
他惡狠狠的看向那地上的無頭尸體,以及那顆大好的頭顱:“此等賊子,就這般殺了他,倒是算便宜他了。”
劉據吐了口氣,臉上帶著憤恨的神色。
“便應當將其五馬分尸!”
劉徹看著劉據的神情,見到其眼睛中無法偽裝的擔憂,這才是將剩下的一部分心再次放下了一些。
當他睜開眼看見陳無實在殺人的時候,他其實第一反應是陳無實要謀逆,要為太子鋪路,第二反應便是太子是否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