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冷笑一聲:“畢竟孔穎達在呢,他還想要給他的老祖宗爭一個“衍圣公”的名頭呢。”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就連陳氏先祖都沒有“衍圣公”這么大的名頭,他孔仲尼哪里來的這么大的面子!”
這話放在房玄齡的口中說,倒也的確算是一句話。
畢竟陳氏這近千年來,在這個版本的歷史中,地位較之孔氏要強得多。
陳煜只是搖頭:“先祖已經有了得道帝君的名聲了,雖然這名聲聽起來不像是人,反而像是神仙一流,但的確是名聲夠大了。”
房玄齡啞然失笑:“借用陳氏某位先祖的一句話,得道帝君陳野和陳氏先祖陳野有什么關系?”
他看著陳煜,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需要一個求實家來治理天下,作為大唐的核心,但同樣也需要“儒家”作為求實家的某些道德底線來宣揚,所以大抵上孔老二是會得一個“衍圣公”的名頭,但陛下并不想要讓他一家獨大,否則說出去,陳氏的先祖還不是圣人,他孔老二先成了圣人,陛下的臉面往哪里放?”
“但相對于孔氏來說,陛下還是愿意給陳氏一些“自由度”的,就比如這個“圣”的封號。”
“孔氏的就確定是衍圣公了,陛下也不會給孔氏多余的選擇,或者征求他們的意見。”
“陛下的意思是”
說到這里,方才還滔滔不絕的房玄齡突然好像成了一個啞巴一樣,過了片刻才長嘆一聲說道:“陛下的意思.算了,我直接與你說陛下的原話吧。”
房玄齡輕咳一聲,而后捏著嗓子用李二鳳的語氣說道。
“那孔老二算什么東西?他是衍圣公,那陳氏先祖一定要有一個更加猖狂的封號!猖狂到壓過他的封號!什么勞什子的公爵算什么東西!老子要給陳氏先祖一個圣王的封號!”
“跟陳氏的那個小崽子說,讓他給老子想一個霸氣的封號!這可是他自己的祖宗!他自己不上心難道讓老子上心???”
說完這一番話之后,房玄齡低著頭,幾乎沒有勇氣去看陳煜的神色。
而陳煜的神色的確是有些古怪,他看著房玄齡,沉默了良久,最終只能感慨一聲:“陛下當真是嗯,當真是雄偉啊。”
他只能用雄偉這個詞來形容李二了!
房玄齡尬笑兩聲:“哈哈,是啊。”
屋子中的沉香緩緩的飄向半空中,一切都在煙霧繚繞中模糊了。
不出房玄齡的意料,在陳煜的那一番話傳出去之后,很多商人對此有所不滿,但他們比房玄齡想的更膽怯一些.
哪怕陳氏的陳湛以及陳若瀚兩位還沒有表態,這些人也不敢公開質疑陳煜的話語,只是短暫的小范圍的傳播一些什么“陳煜是最差的一屆陳氏嫡長”“陳煜或許無緣陳氏家主”這樣的謠言,然后詆毀一下下陳煜而已。
而當第二天,陳湛以及陳若瀚的奏疏以及雄文流傳世間的時候,這些人又極其迅速的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陳湛的某位弟子表示,自己去看望老師的時候,見到了老師所新寫的一篇長文,覺著“其文雄偉壯麗,其志感慨萬千”,于是心中感慨紛紛,特意將這篇雄文抄寫下來流傳天下。
這篇雄文的名字很簡單。
《論一些不法商販對于大唐、以及大唐百姓的侵擾》
這篇文章通篇論述了某些商人的副作用,在文章里面較為委婉的罵了幾句那些“商人”。
如果說這篇文章只是一個引子的話,那么當代“安國王”“鎮國王世子”陳若瀚的奏疏則是徹底讓那群商人老實了的炸藥。